这次的事情直接死亡达到了二十一人,七个小组只有七个人活了下来,还是因为这七个值班人员在核对小组计划表。
这件事追责当然是追在了当地主管的头上,从上到下一条线都被免掉了,只是并没有怪在张哥他们的身上,主观在被带走调查之前还是再三感谢了他们,只是他痛哭流涕的表示自己失职,没有第一时间叫来处理小组来收尾才造成这次的惨剧。
仙姑小队所有人都没说什么,一句话没说一句话没问,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因为人手不足被当地请来帮忙的,他们分内的工作完成的非常好,所以这次的事故怎么都怪不到他们头上。
只是当那些像是被蜘蛛吸干体液的尸体被一具一具抬出来的时候,小土豆哭得泣不成声,心里的愧疚感让他们每个人都难受到百爪挠心。
“我以前一直不理解,就是为什么法海一定要拆散白素贞跟许仙,现在我明白了。”仙姑的手死死抓住方向盘用力的拍打了几下“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其他几个人也没有说话,因为他们也都认为这件事是自己的错,如果当时直接斩杀了那个妖魔,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二十一条人命,看上去并不多但放在他们本人的身上,那就是永远失去了生的机会,轮回转世都做不到,彻底成为了妖魔的养料,消失在了人间。
张哥靠在窗口看着外头掠过的风景,他脸上没有表情,但心中一直在跟自己做一次辩证,究竟众生平等是对是错的辩证。
他的手背抓着扶手,青筋暴起,任凭是谁都能看出他现在非常生气,经过这些日子随着他们走南闯北,张哥也算是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有些东西真的是没有道理可以说的。
它们会无差别的侵害其他的生命,不管有多么伟大的道理,不管是不是大自然所赋予的权力,张哥都觉得愤怒。
“紧急求助,请听到求助的小组,就近赶往目标点。重复一次,紧急求助”
这时挂在车上的通讯器响了起来,仙姑点开来看了一眼,发现他们离目标点只有不到一百公里,于是他顺手点下了应答钮“收到收到,华东大区高级小组,组长应答,我部离你方仅八十公里,预计四十分钟后抵达。”
很快那边传来了滋滋啦啦的声音“多谢兄弟,我们快顶不住了。”
仙姑一听,一脚油门就把车速干到了一百六,一路烟尘滚滚的就飞奔了过去,这次他们并没有让张哥传送,因为仙姑也想要宣泄一下心中积攒已久的怒火,而车上的同伴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来平复情绪,所以这四十分钟就是用来重新整理情绪用的。
抵达地点之后,他们下了车,这个地方的所在是一个紧靠着大山的镇子,现在镇子里出现的问题是亡者复生,而这几乎是最常见的特殊事件了,在灵气复苏之后如果一个地方的风水契合,第一个有反应的就是亡者复苏,这些亡者会通过各种途径集中在一起,然后无意识跟着山中的灵气带游走,规模最大的可达八千到一万具尸体,而且尸体被灵力驱动,会比普通的亡者更加强大,而且它们会对它们路径上一切生物进行毁灭性的打击。
“就在前面的镇子是吧”
仙姑打开手机地图仔细看了一眼“长四公里宽三公里,一共二十一平方公里的污染区。”
当地的普通小组立刻解释道“它们的攻击性似乎不强,但却特别坚韧,我们试图引导了几次都没有办法。”
“交给我们了。”
仙姑说完手一扬,将自己小组的三个人召了过来“我们从镇子的前后两个方向进入”
但这边他还没安排完,江沐舟便伸手一拍剑匣“不用了,我一个人去逛逛。”
小土豆也嗯了一声“我也一个人去逛逛。”
仙姑知道他们带着情绪,于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张哥,张哥此刻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坐在旁边吃着一盒话梅干,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前方还传来奇怪嚎叫声的小镇。
“张哥,你没事吧需要休息一下吗”
张哥摆手表示不用,然后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老规矩,你们在外面等我。”
说完,他走向小镇并在身后划了一条线“不要进来。”
接着他就走进了这个小镇,并一直来到了小镇的中心,然后拿出了一枚造型奇怪的铜镜,他把铜镜往地上一扔,当铜镜落地的瞬间,整个镜面迸发出灼眼的光,光团迅速吞没了小镇,里头所有的复生的死者行尸都在一瞬间被这道光芒给打成了碎渣。
这是张哥从出场以来释放的最无情无义的一招,管这些复生死者有什么冤屈和想法,张哥都不搭理了,上来就是干。
很快这里的爆炸波及到了外围,镇子外头停着的车没事,但车里的人却一个赛一个的难受,因为这些光就好像能穿透障碍直达人体,就这玩意活人都能感觉到疼痛和烧灼感,那些个亡者都还没反应过来呢,当场就给烧没了,整个镇子到处都是自燃现象,所有的活死人一次性无死角的都给点了。
张哥看着周围冲天而起的黑烟,镜子一收,背着手就缓缓走了出来,见到仙姑他们之后就一句话“完成,走吧。”
从他进去到出来,全程也就十分钟左右吧,别说旁边那些初级小组成员了,就连仙姑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毕竟那是近一万个复生的亡者呢,别说他们有的铜皮铁骨有的更是如同鬼魅,就光是一万头猪站在那排队给人杀,十分钟都不够吧更何况还得把徒步的时间给算进去。
不过现在张哥给他们的感觉好像也变了,之前张哥一直都是特别温良的,几乎是不带上任何负面情绪的,干什么事情都慢吞吞但都能够完美解决。
而这时的张哥给他们的感觉就是一团火,还不是什么星星之火,那就是燎原的火,小风一吹,噼啪做响,就那种完全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感觉,仿佛一夜之间换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