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议的手臂内侧和大腿都能看到明显的血迹,尤其是腿上的血,看样子应该是刚刚止住,林议的半条裤子都已经殷红了。
甘承谚见状赶紧上前去把人扶起来,焦急地问道“林师兄你怎么样”
林议应该是失血过多,此时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但好在他自己就是个大夫,在自己受伤以后第一时间就做了正确处理,没有太大的问题。于是林议撑着最后一丝理智,紧紧握住了甘承谚的手,含含混混地说道“我们被东门东门发现了两个孩子在在柜台后面快带着他们走我没事儿了”林议说完吃力地抬起手来,指着一旁酒馆的柜台,还没等最后一句话说清楚,就晕了过去。
甘承谚赶紧晃了晃林议的脑袋,焦急地喊道“林师兄林师兄千万别睡,快醒醒”
甘承谚这么一晃确实有用,林议微微有些了意识,幽幽回了一句“放心”甘承谚见林议有了反应,便赶紧将他扶到一旁坐下,看到林议安置妥当了,便赶紧一路小跑到柜台后面。
柜台里面挡了一张厚厚的桌板,桌板上还有不少打斗留下的痕迹,柜台附近也是一片狼藉。甘承谚赶紧把桌板掀开,小道士正紧紧地将小和尚护在身后,手里握着拂尘,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妙悟也破天荒地将眼睛瞪得老大,脚下明显已经准备好要与守拙配合着攻击,脖子上的佛珠都已经挂在了手上。
直到甘承谚的脸完完整整出现在守拙的眼睛里,这小牛鼻子才泄了气,眼泪一下子都涌了上来,哗哗地往下淌,将手里的拂尘“哐当”一下丢在地上,“哇”的一声就开始号。
妙悟看着守拙这么大的反应,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只不过眼里的惊悸和犀利突然消失,只是默默地把手上的念珠又安安稳稳地挂回了脖子上,脸上那佛光般的瞬间就回来了,闭上了眼睛开始念经。
甘承谚见守拙吓坏了,便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提留着拎出了柜台。甘承谚刚刚把守拙放稳当,再想去抱妙悟的时候,小和尚已经踩着柜台里的坎坎台台的东西自己爬了出来。甘承谚便顺势也将妙悟从柜台上抱了下来。
甘承谚还没等把小和尚放稳当,守拙便又一把抱上了甘承谚的腿,声音越号越大,一边哭一边喊着“十一师兄你可算来了刚才来了一群人,二话不说就把我们围了起来,还给了老板好多钱,买下了这间酒馆,等酒馆里的人都走光了,便找了一大群人,要抓我们谁知道突然出了些什么动静,他们就全都跑了林师兄为了保护我们受伤了十一师兄你快去看看他”小道士一边说一边抽噎着,气都捋不顺。
“放心,你们俩没伤到就好,咱们现在一起带林师兄找地方医治。快一些,一会儿若是官府的人来了,就完全说不清楚也解释不明白了。”甘承谚说着摸了摸小道士和小和尚的脑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