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朔你这说的什么话”郭籍鲜少喊盛元朔的大名,一般都只是气呼呼地喊一句“六郎”,如今不仅喊着盛元朔的大名,还指着鼻子骂,盛元朔这是当真惹怒了郭籍。
“我我又没说错小书儿你少记挂了,还是瑜儿你少记挂了珩儿年岁小,不也是捧在手心上长大的么善儿那个小没良心的就更别提了这到头来啊,我看着,哪个都不领你的情劳碌命”盛元朔嘴上损了点,但是他心里明白,郭籍这些年对这些孩子们都没少操心,自先帝驾崩后,几乎日日从早忙到晚,到现在却落得一个奸佞反贼的名目。虽然这些年来,谁也瞧不上谁,可总归是少年同游的旧相识,说没有一点儿心疼,那绝对是假话。
郭籍虽然明白盛元朔话里的意思,但听着盛元朔的嘴这么臭,还是气不打一出来,狠狠瞪了盛元朔一眼接着说道“不错我劳碌命清闲都让你享了”郭籍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没把刚才摔在桌面上的被子甩在盛元朔脸上。
“行了行了我哪件事儿没做好瑜儿的伤早便遣人看了虽说伤了根基,但暂且还没有性命之忧。瑜儿身子骨可比他爹结实多了,你就放宽心吧”盛元朔看出郭籍的气愤,赶紧抓住了眼前的茶杯,给郭籍续了一杯茶,推了回去。
郭籍知道盛元朔是在示好,于是端起茶杯来轻轻吹了吹,接着说道“我怎么能放宽心啊方世卿刚走了几天啊他就只有瑜儿这么一个儿子,万一也有个好歹,我还有脸下去见他吗”
“那你别下去不就完了吗”盛元朔轻轻“切”了一声,倚在桌角漫不经心地说着。
郭籍听了这混账话,只是心里暗暗嘀咕着,当年先帝下定决心要把
这家伙圈在京郊,恐怕十之都是因为他那张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