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书紧紧蹙着的眉头终于是有了半分松懈,陈锡圭的心也跟着轻松了几分。
陈锡圭这才将捧着盛云书脸颊的双手缓缓放下,又慢慢抚上她的手背,接着说道“眼下最要紧的不是自责,而是要费些心思好好查一查,到底是谁要害你尽快找到幕后黑手,不仅仅是给你我交代,也算是给孩子安慰,更重要的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敢动大盛长公主的人,到底是何居心事关整个大局,你我不得不查。”
“查不得”陈锡圭没想到,盛云书竟会在这件事上对他加以阻拦。
“为什么皇室宗亲遭人算计,此事只怕会动摇国本,为何查不得”陈锡圭将心中疑问说了出来。
“我不是不想查,而是不能查。我说过,对我的血脉和这孩子的血脉有所忌惮的,惟有陛下一人。你我对那个位置从没有过半分肖想,只愿大盛太平永安。你有没有想过,将这事情闹大了,若是真的查到了陛下的头上,你我到时候当如何处理忍气吞声你我都做不到。可若是剑拔弩张地要个说法,只怕立刻就会被安上谋反的帽子,到时候皇室血肉宗亲残杀,那么父皇留下的老臣便会与陛下培植的新力量分庭抗礼,朝中势力几乎就会被直接割裂开来,父皇北伐后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朝堂便又会开始动荡不安。北荒蛮子当年兵败就是因为宗亲内斗,这些年时时刻刻都准备着卷土重来,我大盛再也扛不动一次如此规模的战争了当年战火疮痍的幽州和前些年旱涝不定的青州,百姓们那般惨状我至今还历历在目,我不想再看到那般饿殍遍野、尸骸如山的景象了我宁肯永远也不知道要害我的人是谁,我也不愿见到大盛因为我一己之私再次陷入动荡之中。”盛云书少有地激动至此,双手紧紧扣住陈锡圭的肩膀。七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