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前,陈锡圭就万分小心地给郭籍提到在腾骧卫中的三个人都送去了消息,可一直等到三更也没有收到一个回信儿的。
盛云书今晚又恰好有些发热,陈锡圭送走了来诊脉的御医,心里便更乱了。
陈锡圭横竖也是睡不着,将盛云书揽在怀里,轻轻哄着她入眠。
许是因得孕期困倦再加上略感风寒,盛云书虽然心里也不踏实,可还是在陈锡圭的怀里睡沉了。
月上中天的时候,陈锡圭感觉自己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匀称起来,才敢放心将她放到枕头上,掖好被子。他自己则披上了毛氅子,抱着铜手炉,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
直到天要放亮的时候,有一个身影抓住夜留下的最后一抹黑,敏捷地翻过了公主府的院墙,站定在陈锡圭面前。
“郭相爷有什么吩咐,竟要托驸马爷您把腾骧卫的兄弟们从镇抚使、经历到校尉都通知了个遍”来人毫不客气,还没等陈锡圭看清他的容貌便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