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籍将手中茶盏重重搁在桌上,故意弄出响动来,喝住陈锡圭说道“金玉,你先等等去帮我给六郎传个信儿,就说我急着见他托他的福,我跨不出相府的大门,那便让他跨进来,到我这儿一叙吧”
“六王爷老师您好端端的叫六王爷来见您做什么他不是”七
还不等陈锡圭说完,郭籍便打断下来,说道“诶金玉啊,长点记性怎么说六王爷那也是你的长辈,怎么好妄加议论刚才教训了谁忘记了少说话,多办事”
郭籍这边刚厉害完陈锡圭,转头便换了副面孔,笑眯眯地瞧着自己的外甥女儿,又倏得一下将脸色沉了下来,说道“书儿,当年北境一战大盛元气大伤,自你父皇走后,我们几个老家伙更是苦苦支撑,时至今日走的走了、跑的跑了,如今的大盛表面上欣欣向荣,实则已经从里面开始烂了朝堂之上个个衣冠禽兽都心怀鬼胎,边境之外北荒南疆外族蛮夷都虎视眈眈大盛如今是真的到了危急存亡之刻了正值多事之秋,难免看不清方向,但无论以后阿舅要做什么、或是已经做了什么,一定要相信阿舅管束好陛下知道了吗”
盛云书虽然面儿上看着不拘于俗事,可自少时就没了父母,心里怎么会不敏感呢况且郭籍已经将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便是傻子也能听出了其中深意。
盛云书一下子不知怎样回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柔柔地唤了声“阿舅。”
“真好啊我的小书儿性子像五郎,模样像阿姐,做派里还有些大哥的影子阿舅这一生里大部分的时间都给了善儿,可我的小书儿才是阿姐唯一的血脉啊,我的珩儿才是大哥唯一的血脉啊,阿舅竟都没好好尽过心想来也是对不起阿姐和大哥”郭籍说罢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