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逵前些日子掉进了金鱼池子,小腿摔断了,如今还夹着木板,拄着拐杖,带着人一瘸一拐地来了。
“方大小姐,知府大人呢下官是真的有急事要与方大人商量啊松江府内不仅出现了炸药,如今还有不少伤亡,这可是顶天了不得的事儿啊我今日烧得迷迷糊糊,方才清醒点便听到这般大的消息,也顾不得这伤退便立刻赶来了这炸药关乎国之重器,若是处理不好,那就不单单是摘了头上乌纱这么简单的事儿了,这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方大人平时甩手也就罢了,如今这事儿关乎整个松江府大大小小官员数十人的前途性命,烦请小姐帮下官劝一劝令尊,让知府大人出来见下官一面吧”陈九逵一副寻常儒生模样,瞧着脸上容貌应该是正值壮年,可偏偏这头上已经生出丝丝白发,在烛火的映影下更加明显,甚至能直接看到鬓角处有几根银丝随风飘动着。可见这些年来方世卿这厮到底是让人家多少心啊
“多谢陈大人记挂家父,只是这几日家中遭逢变故,家父也因为炸药之事忧心过度,头风发作,药石无灵,如今已经西去了”阿瑶说着用手帕沾了沾眼角的泪水。
“什么方大人已经西去了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前几日来传信儿不是说西去的是您家夫人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没个人来通报”也不知道这陈九逵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是不是真的眼里没瞧见灵堂里多了一个棺材和排位。
“家父咽气时是戌时三刻,已经更深人静,怕扰着各位大人休息,本是预备着明日一早再通知各位大人的,如今既然陈大人深夜到访,便只好提前告知了。”阿瑶侧身将陈九逵迎了进去。
“知府大人他他已经入殓了”陈九逵指着棺材难以置信地说道。
“方才刚刚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