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阿瑶的眼泪滴到了萧安佐的脸上,他才渐渐回过神来,嘴角抽搐着,似是要说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阿瑶看萧安佐有了意识,便用两只小手紧紧握住了萧安佐的手,跪在地上问道“松郎,你怎么样啊别吓我”
萧安佐听到阿瑶的声音,眼泪便如注一般倾泻而下。没有哭声,只有眼泪。
阿瑶这下子更慌了,接着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是不是给你上药太疼了”
萧安佐轻轻摇了摇头,喃喃道“阿瑶爹他”
“怎么了,你慢慢说。”阿瑶没顾及自己脸上的泪痕,赶紧伸手把萧安佐脸上的眼泪擦了擦。
“阿瑶,对不起,我没能护好你爹”萧安佐闭上眼睛,将头别了过去。
他是真的不知道如今该如何面对阿瑶。
“阿爹怎么了”阿瑶看萧安佐这样子,已经猜到了十之八九,只是还想再确认一下而已。
“岳丈大人他他和东门的人同归于尽了”萧安佐不知使了多大的劲儿,才从牙缝儿里将这句话挤出来。
还没等阿瑶来得及难过,萧安佐突然漾了一口血直接昏了过去。
父亲去世、兄长和丈夫重伤,阿瑶人生之中第一次感到如此迷茫和痛苦,即使未出阁时每日里受继母冷眼和虐待也从没有过如此这般的感受,而现如今,刀斧未伤自己分毫,她却觉得自己由心到五脏六腑都在抽搐着,痛得喘不过气来。
自从萧安佐和萧安仁兄弟俩将药方拿回来以后,林语就一直在制作困兽斗的解药,阿瑶怕林语分心,所以只能蹲在萧安佐的床角,将脑袋埋在胸前,小声啜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