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能丢了这阿谀奉承的恶习,跟老师多学些治国理政得正道,也不至于让陛下手里三天两头拿上参你的本子”陈锡圭少年气盛,说话中直了些,但却字字在理,一下子噎得那厮说不出话。
这边话音刚落,郭籍便从门口走了进来,看到陈锡圭怒气冲冲地看着同僚,就差把“不屑”两个大字写在脸上,他可是清楚地知道这小子的脾气,怕他得罪了同僚,会将以后的路走窄了。这人现在虽着红袍,可指不定哪日飞黄腾达了,怕是要将这些人都踩在脚下,官场浮浮沉沉的事儿,谁又说得准呢郭籍便赶紧开口道“金玉你与诸位大臣皆同朝为官你乃是小辈当知礼守节岂能如此放肆”
陈锡圭听到老师喊他的字,又有教导,赶紧行礼应和。
屋内的各位大臣看来人是郭籍,便都纷纷站起身来行礼问好,服也好,不服也罢,现在那个可以翻云覆雨、大权在握的人确确实实就是他郭籍。郭籍也不是倚老卖老之辈,谨慎世故了一辈子,自然是一路回礼,走到了自己的位子旁。
郭籍并没有着急坐下,而是转身与在座的这些大人们行了个礼,气定神闲地说道“老夫这两日身子实在不爽利,未能跟各位同僚一同为陛下排忧解难,着实让人夜不能寐啊今日身体刚有些起色便来了,这几日难免有些劳碌各位同僚之处,还请诸位见谅”
其他的官员见状纷纷起身回了个礼,还有几个着红袍的齐齐地回了句“下官等分内之事郭相客气了”b
郭籍这才笑着慢慢坐了下去,对一旁的陈锡圭说道“金玉啊这两日朝中有什么大事啊讲给老夫听听”
“回禀老师,宣州城外有暴民动乱,这两日都在商定对策”陈锡圭回答道。
“哦暴民动乱的事儿可是多少年没遇到过了各位大人们都商议出什么对策来了”郭籍捻着胡子明知故问道。
“下官等愚钝还未有良策权请郭大人定夺”有几个圆滑识趣的已经明白郭籍话里的意味,这是要让满朝的臣工都知晓他说话的份量,便赶紧站起来朝着郭籍鞠躬行礼,做个顺水人情,没过一会儿这一屋子里的人都跟着站了起来。
郭籍不紧不慢地起身,示意各位大臣都坐下,理了理自己的紫袍说道“各位大人真是折煞老夫了折煞老夫了老夫得先帝抬爱,代陛下理清朝政、肃清朝纲如今陛下亲政在即,还请各位大人尽心尽力辅佐陛下才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