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佐从陆宝风处离开后便直接去到了宣州衙门,提起门口的鼓槌,对着那堂鼓就是一顿抡,直到里边有衙役走了出来,他才停手。
“我说小兄弟,你多大的冤屈啊我们这鼓可顶不住你这么砸啊这要是砸坏了,我们家老爷不仅不理你的案子,到时候再治你一个破坏公物的罪过,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这衙役看着四五十岁,分明就是个混迹多年的老油条了。
萧安佐故意装出悲愤欲绝之态,上去就要往那衙役身上扑去,那衙役将他推搡开来,于是萧安佐就连哭带闹道“衙役大哥啊你不知道我本来是冀州的商人,辗转了多少地方,历经了多少磨难,吃了多少苦头才把货拉到这地方的可刚进了这宣州地界儿,我的货就全让那山匪给劫了我妻子还受了伤,人现在还在医馆里躺着呢我这没了货,我爹肯定要责罚我我本来就是个庶出的,这次丢了货,我爹知道了一定把我皮都扒下来呀我就快没活路了求求知州老爷给我做主啊”
“好了好了你等着我这就去通报”那衙役看着萧安佐差点儿哭抽过去,怕自己摊上事儿,赶紧往屋里跑去。
萧安佐看那衙役走了,也没收敛一点,演得还更加认真了,一个劲儿地大哭大闹,他本来嗓门儿就大,这哭喊起来别说整个府衙,连半条街都听得一清二楚。估计是那知州也受不了这般聒噪,赶紧通知那衙役尽快升堂,直到那衙役再回来通报,萧安佐才总算消停了一会儿。
萧安佐跟着那衙役走到大堂前,只见那宣州知州端坐在大堂正中,眯着眼睛看着萧安佐问道“堂下之人击我堂鼓,所谓何事啊”
“小民请大老爷为小民做主啊大老爷我拉着货从冀州走到这啊还没到地方就让山匪都给截了大老爷给我做主啊剿了那群
天杀的山匪啊”萧安佐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两个拳头不停锤着地。
只见那知州清了清嗓子,拍了一下惊堂木,指着萧安佐喊道“别喊了我这是州府别把我这当县衙闹再不闭嘴我治你个扰乱公堂的罪”
萧安佐赶紧把嗓门儿放低,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大老爷小民这是情难自禁啊冒犯之处请您海涵啊”
“本官知道了你姓甚名谁是做什么买卖的”知州皱了皱眉头问道。
“启禀大老爷小民赵松家里是冀州的布商”萧安佐低着头回答道。
“布商你说那帮山匪劫了你的布你的货是在哪被劫的”知州一脸疑惑,好像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