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一口气冲出了城,然后她认准了一个方向猛跑了起来,直到精疲力竭,她才停了下来
四周尽是野狼在嚎叫,娃娃不敢生起篝火,她怕李膺会循踪而来这一夜是如此的漫长,点点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着,那粗重的呼吸几乎让娃娃崩溃,她只能不停地安慰着点点
“妈妈”黑暗里点点嘶哑着嗓子轻轻地叫了一声妈妈。
“对不起,点点,妈妈不好”娃娃心痛地大哭了起来。
“妈妈,我刺中了他可惜”
娃娃没听清点点在说什么,娃娃一个劲念叨着“是妈妈不好,妈妈不好”
“妈妈是我不好,我又不听话啦”
听到这儿娃娃又哭了起来。
“不要哭,会被发现的”黑暗中点点小声提醒着妈妈。
两人就在焦虑和惊恐中渡过了漫长的一晚。
天终于亮了,借着天光,娃娃仔细检查了点点的身体,还好虽然身体上到处都是瘀伤,但看不出哪里有骨折的样子,此时的点点脖子已经肿得非常厉害了,点点已经完全不能说话了。
怎么办这要到那里才能找到医生娃娃四下里看了看,看样子李膺并没有追上来,可是又要往哪里走,那里才能找到医生娃娃有些发愁了,但让她更担心的事发生了,点点发烧了,烧得很厉害,娃娃手足无措起来,她不知道怎么办,因为连她自已从来都需要别人照顾的人,而现在反过来要
不要慌,娃娃自己安慰自己,她看了一下四周,四下里荒无人烟,只看到远处有一条大路,不管了娃娃牙一咬背点朝大路那边跑了过去,这时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大路上却一个人影也没
有,怎么办东南西北该往哪儿走正在心慌意乱之间,大路的尽头终于看到了人影,一开始只是三三二二,接着就出现一拔一拔的人群,但很快娃娃的心就凉了,他们个个衣衫褴褛、目光呆滞、步履蹒跚,如同僵尸一般,他们是难民,是逃难的难民
“有医生吗我儿子病了”娃娃不死心,她沙哑着嗓子见着人就问,终于有个人走了过来,这个人的年纪并不大,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那人仔细地查看了点点的伤口,在给点点切了脉后又抬头看了看娃娃“他伤得不轻,我要把里面的脓血放出来”娃娃飞快地点了点头,那人把点点抱到了路边,只见从背囊里拿出一个布袋子轻轻打开,娃娃眼睛一亮,他看到布袋里面全是排列的整整齐齐的各种型号的小刀和长短不一的银针,只见他拿出一把细长的刀飞快在点点的脖子的两侧各扎了一个口子,脓血一下子流了出来,那人又迅速清理了点点流出来的脓血,给点点敷上药后用一块干净的布将点点的脖子小心地包扎了起来,接着他又拿出几副药就在路边架起罐子支起柴火煎起药来。
此时的娃娃悲喜交加,她看得出这是一位神医,能遇上他真是上天的眷顾
“他身体里有他是怎么了”
他的关西口音很重,娃娃勉强能听懂。
“他”娃娃刚一张口心里就一阵难过竟哽住了。
“别急,慢慢说。”那人看着娃娃。
“是被一个仇人给打的”说到这儿,娃娃悲愤起来。
“我是说身体里的锁,锁知道吗不是脓,不是外伤”那人知道娃娃听错了。
娃娃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年青人真的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不仅仅是一个神医
这是老天在可怜自己的孩子吗娃娃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您,您知道您能解吗”
“我不能,我只是很奇怪,这个孩子有这么特殊吗为什么要给他上锁”那人看着娃娃。
“我我”娃娃的头嗡的一下,她失望极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
“你不是他妈妈”
“我是啊”
“那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嗨,我”娃娃真的说不出来了。
“算了”那人笑了笑冲着娃娃摆了摆手。
“您能解吗”娃娃有些不死心。
那人摇了摇头。
娃娃叹了一口气。
“我能治好他的伤,至于其他的一饮一啄,皆是天定能不能解开恐怕要看他的造化了”那人见娃娃很有些失望便笑了。
娃娃苦笑了一下,她看着这个正在煎药的年轻人,忽然她觉得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好像在哪里也听人谁说过,可娃娃怎么想也不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