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光坪的一处千年老树身上还留有几道剑气划过的字痕,依稀可见“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的模样。
据说是剑主年轻时所为。
而剑法课基础由郑药教习,上四峰弟子云集于此,其中也包括一些早早入宗的内门弟子。
郑药虽然是剑主的忠实第一迷弟,个人风格却十分明显他宽肩厚背,肌肉扎实,面庞棱角分明,胡子拉茬,一身龙虎纹劲装,与其余长老格格不入,倒像一条误入仙家的粗糙莽汉。
若说秦徽衡无论外貌还是修为剑道,皆是
人人趋之若鹜想要成为的剑修巅峰。
那郑药就是另一个极端,外貌已然独树一帜,他自己所用的剑法也仅仅只是剑宗的基础剑法,平平无奇,没有任何新招。
“到了老子的地盘,任你是多高的仙门世家出生,吃过几粒筑基丹,也乖乖给我把奇经八脉封好,回归肉身本源劲道,老老实实从刺、击、格、洗开始,但凡上老子的课,每节课挥一万次剑”
没挥过万次每课的弟子,期末考试酌情扣一半分到满分不等郑药如是说。
岑妙妙因为双腿暂时失去知觉的缘故,只能向郑药告假,后者知道她身中四极封印,倒也干脆地同意了。
于是岑妙妙得以坐在草地上美滋滋晒着太阳,看着不远处弟子们磕磕绊绊练基础招式。
美其名曰身体做不到,用眼睛学习。
可不是磕磕绊绊么,剑宗连教习所用的木剑都是以无妄海中海底深处捞出来的沉水木制成,动辄重逾数百斤。
有人练了一小会儿功夫,便大汗淋漓瘫坐在一旁再也提不起剑来,更有甚者,任凭额头青筋爆突、咬牙切齿,也挥不出一下。
在郑药说一万次的时候,大家听上去是十分轻松的。
弟子们大多一开始意气昂扬,想着飞光逐影、风流水石。却不想怀揣着美好的剑修梦刚刚起步,就被区区一把沉水木剑差点压垮人生信标。
岑妙妙眼看着自己的同期们一个又一个瘫坐在地,跟霜打的茄子没什么区别。
只有少数弟子还在随着较早入宗的师兄师姐颤颤巍巍咬牙坚持着。
那使出吃奶的劲儿把脸都憋白了的姿态,把岑妙妙看得牙都发酸。
直到空中传来不寻常的闷雷声。
众人纷纷看向天际,却意外发现更不寻常的是,那卷积着雷电的
乌云恰好停在岑妙妙头顶的一小片天空里。
下一刻,惊雷落下
郑药手中法诀刚刚起势,便发现岑妙妙身边立刻出现两条身影,将雷劫悉数挡了回去。
而天边的乌云也似乎是走了个过场,转瞬即逝,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带丝毫停顿。
再看向那两道突然出现的身影,一道是在清寂峰休养的长泽,这个郑药认识。
另一个脸覆恶鬼面具,身上毫无活人气息。
岑妙妙还没来得及反应,刚抬头看见乌云,劫雷光听见了个响,没想到下一刻就被太岁和长泽挡了个结结实实,连照面都没与她打一个。
再一看两人,长泽的雪白袖子黑灰一片,太岁倒是无碍,只是发尾焦了几根。
岑妙妙“怎么你俩商量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