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这般动作,慌的那陈澄身子都站不稳,大圣眼疾手快,却也不让他倒下,手一探,便是抓住老者衣领,将其拉到身前。
“你这老儿,我等不过是路过的和尚,寻一场善缘,借宿一晚,更无甚交易,你这般对待,是何道理”
陈澄看着大圣凶相,只觉得一时间心神难守,适才那一点身为家主的底气,在此时却是半刻也无。
陈清看着这一幕,自然是慌乱不已。
连忙看向唐僧。
“高僧,你这徒弟怎么这般我兄长并无恶意,你快快让他放开我兄长”
不想那长老竟是双手合十,面露无奈之色。
“老人家有所不知,我这三个徒弟各个本事高强,虽然他们是我的徒弟,但我却是不能真的号令他们,毕竟他们原是天上仙神,不过是奉了法喻保护我的,而我不过是凡人之躯一具。”
身后猪八戒和沙僧看着唐僧的背影,都忍不住道一声高啊
这唐僧虽然只是肉体凡胎,可毕竟是天命之人,是西行量劫之下的功德承载者,一个紧箍便是将大圣束缚的服服帖帖,加上其自身乃是金蝉子转世,其身所藏之威终究不凡。
明面上猪八戒和沙僧总是要给佛门一些面子,毕竟这暗地里六丁六甲,护教珈蓝,四值功曹都是在照看着。
若是当真一句法令不得,那这唐僧也不必取什么经了,直接会大唐做那御弟去吧。
唐僧之所以这么说,自然是看得出陈澄对他们的恶意,而且大圣话语之中所藏,也是直白。
这是要寻根问由,问个清楚,方便行事。
大圣那一句兄弟们来活了可不是一句戏言。
陈清
心中焦急,见那陈澄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当即上前道。
“长老切莫生气,我兄长并非是针对你们,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大圣当即松开陈澄,一个贴身到了陈清的身边。
“细细说来,细细说来”
那陈澄已然六十三岁,六十余载的光阴并非虚度,如今见大圣这么轻易的就松开了他,哪里还不知道这大圣行事有度,当即惊惧散了八分,冷声道。
“我且问你们,既然是西行取经的队伍,那大路向西距离我这村庄尚有十余里的,你们如何寻到这里”
唐僧恐大圣言语有失,当即上前道。
“不瞒老人家,今日夜深,却是月明,我等本想着连夜疾行,也多几分时间,但却无奈,路遇一条通天河,不见边际,我等这才失了方向,恰逢宝地有诵经声起,这才寻来”
陈澄闻言眸中更是少了几分忌惮,但随即竟是悲从心来,面上忧伤丝毫掩饰不得。
“说来还不知道贵府这亡斋是做与谁的”唐僧到底是心思明镜,出言问道。
陈澄掩面多了呜咽。
“此时说来话长,诸位高僧赶路辛苦,且先吃了斋饭,再说与诸位听,现在说了,平添几分难过。”
猪八戒见唐僧面露困惑,又隐隐有共情之意,当即上前道。
“老伯这话说的体己,既是如此,师父,我等不如先吃了饭菜,也好做事”
唐僧扭头看向猪八戒,眸中多了几分责备。
猪八戒却是上前搀扶住长老。
“师父,大师兄手段高强,师父仁慈,遇见这等事理当能帮则帮,但这位老伯明显是慈悲之人,若我等无故帮了人家,人家再做答谢,总是要思
量这答谢之礼何等分量才当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