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徐富这么应承,顿时感觉这趟四夷馆之行收获巨大。
他,王小文,四夷馆有人
假以时日,肯定能尝遍海内外美食
文哥跟着李东阳溜达回翰林院,瞧着还别兴。
等回到翰林院撞见钱福,文哥积极和他享起自己在四夷馆认识的新朋友来。
翰林院有钱福,四夷馆有徐富,着别吉利
钱福“”
钱福噙着笑对文哥说道“我们还有靳贵来着,正好凑成富贵。”
文哥觉得极有道,又哒哒哒跑去找靳贵,和靳贵享钱福说的“富贵论”。
靳贵“”
好你个钱福,祸水东引你最行。
富贵怎么能凑到富贵说明咱大明老百姓很淳朴,起名专挑吉利的起
经文哥小嘴一叭叭,庶吉士们知道他们翰林院和四夷馆那边凑个富贵。
算来还是他们翰林院的“贵”比较名副其实,毕竟靳贵已经是探花郎,那徐富才刚进四夷馆鞑靼语来着
靳贵得知自己“声名远扬”,很有些无可奈何。
他本想去讹钱福一顿酒,想想钱福那令人不忍回忆的酒品,又放弃这个想法。
只能说文哥不愧是李士的生,那张什么话敢说的嘴真是叫人防不胜防
到衙归家时,连王华说文哥的“富贵”之说。
王华抬手摸摸文哥圆溜溜的脑壳,在心里叹口别的没见他好好,怎么光李东阳那张嘴
文哥哪知道他爹的想法,只觉自己能玩的方又多一个。
等第二天跑去丘家陪丘濬写摘要,他还和丘濬说起自己已经在四夷馆有朋友的事。
以后搞海运需要翻译什么的,徐富他们肯定已经有所成
丘濬一阵默然。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倒是记得清楚,怎么就不肯好好点精髓
丘濬道“朝廷本就有许多得用的译字官,哪里轮得到他们这些毛没长齐的小娃娃上。”
文哥哪里认得朝廷里的译字官,只能哼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他这是走长线的,才不是只看眼前
丘濬对文哥时不时蹦出几句论语已经习以为常,他说道“小小年纪的想得可真长远,可别到时连个进士考不上。”
文哥才没那么多烦恼,所当然说道“考不上就考不上,大不我多多敦促我爹上进”
文哥从来没有小瞧天人的意,他已经见识过他几个老师的天才程度,自然不会觉得全天就自己一个聪明人。
可他心里其实对功名利禄并没有多大渴望,顶多只是想考个功名让他娘兴兴,顺便免遭回家种的辛苦。
至于自己当大官什么的,他一时半会还没有那么远大的野心。
他边可全是厉害人物,哪怕他自己平平庸庸一辈子,也不愁有什么好想法却没法子实现
丘濬看文哥一眼,见文哥目光澄亮明澈,明还是个不知权位好处的小孩,便也没再与他多说。
他把新整好的那部摘要拿给文哥看,让文哥比照着摘要继续编目录。
文哥一看又有新摘要可看,相当积极接过去兴致勃勃研读起来。
比起老丘那厚厚一摞鸿篇巨着,读摘要可就轻松多啦
文哥每天这么东忙活西忙活,很快便到中秋。
他按照自己早前的计划屁颠屁颠出门,把相熟的人家跑一遍,不仅吃许多香喷喷的现烤月饼,还尝到不少热腾腾的新饮品。
随着天转凉,各家把凉饮子换成热饮子,大多有润肺清燥的功效,很适合候干燥的秋天。
就着热饮子吃月饼,吃完一家马上能吃一家,一点不会腻
对于文哥这过什么节只关心吃什么喝什么的性子,赵氏无奈得很。
等文哥在外面玩耍一天跑回来,赵氏担心拉着他检查他的牙齿和舌头,很担心他一口吃那么多月饼会不会吃出问题来。
幸而文哥体好得每个来过他们家的医士觉得惊奇不已,直说行医那么多年再没见过比文哥长得好的小孩。
这大概是能吃是福吧
赵氏摸着文哥脑袋问道“谁家的月饼最好吃”
文哥这问题,警惕左看看右看看,见没人在周围偷,才和他娘说起悄悄话“还是丘尚书做的最好吃”
大家热情邀他吃饼,就算有一两家烤的月饼不太好吃,他也没有说出来的。好孩子怎么能嫌弃别人的好意呢
文哥提起这个就忍不住惋惜“可惜丘尚书不让我告诉别人他自己烤,也不许我带回来给你们尝尝。”
他眼巴巴在旁边明示暗示好几回,老丘就是不松口,还警告说他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以后就别想再吃。
老丘把他当成什么人
他又不是他老师李东阳
老丘无罪,怀饼其罪,这个道他还是懂的,才不会给老丘找麻烦
赵氏“”
李东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老师
赵氏不太解外面的事,只知道文哥拜四个老师,个个是翰林院的侍讲士,不管官职还是资历比丈夫王华要。可这李东阳起来怎么不太靠谱的样子手机地址小看书更便捷,书架功能更好用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