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战朝那边动不动把队友祭天的思想,九界这边当代的鬼谷一脉还是很靠谱的,交个朋友完全没问题。
正如他先前所言,鬼谷一脉延续到现在,不算太差,但还能更好,这都是其中的一部分内容。
毕竟,在这九界,队友祭天那是墨家的保留节目。
“尚可,出发的路上遇到只黑白斗鸡,回来的路上跟任飘渺打了一场。”
与不同之人交战,彼此间的武道与灵感碰撞,给她了不少新的灵感,一步步从头开始走,十余年时间回到太始之境,进度她还算满意。
“哈”
自己推演还得讲究一点逻辑,可惜现实根本不会讲逻辑,还真给他料中了。
“你呢这段时日又在忙什么”
“走了遭海境,玩了场游戏,顺便在阎王鬼途那边做了点布置。”
“太虚海境好玩吗”
“先休息一段时间,过段时日同去,如何
”
当一个人在顶峰站的太久,便会因为种种原因而无法将自己的思维重新降下,他的骄傲与傲慢会让他不屑于思考这些,对他而言宛若过眼云烟的事物。
“好。”
对于站在这种高度的人来说,玩游戏要么图个输赢,要么图个尽兴。
但白秋霜不一样,他喜欢通吃,又想玩的尽兴,还又想赢。
双赢哪有一个人赢两次来得快乐。
酒饱饭足的两人在将碗筷收拾完后,开始了漫长的休闲日子。
而在遥远的太虚海境之中,一座落在边关的府邸之内,两鱼对案而坐。
一者身着蓝色长衫,周身遍覆厚重的青碧色鳞片,面目似鱼而手掌似鳍。
一者墨蓝色长发高束,身上长衫黑底金边,沉静似渊。
“具体情况大致如此,所以我希望皇兄能够帮我。”
面前之人是众兄弟之中与他关系最好的,亦是他最重要的人,两者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可惜周岁之时因雄性鲲帝特有的特性“鲲麟覆体”提早到来,而被他那亲爱的父王北冥宣对外称为残缺,封地于这苦寒边关,远离中央。
而实际情况却是,他那亲爱的父王对此颇为忌惮,名为封地,实为流放,甚至在不远处派遣了军队看守,美名其曰坐镇边关。
这段时间内,在大致试探了一番鲛人与宝躯内部意向之后,他决定先寻求一下皇兄的帮助。
而将未来可能实行的一些想法说明,一来是让他的好皇兄肚子里有点干货,跟他皇嫂能多点共同语言,二来吧他此番确实是有求于鱼。
“流君,你”
对北冥皇渊而言,北冥流君是众兄弟中对他最重要的,两人年岁只差两岁,更是一母同胞,小时候对方仗着受宠,经常跑出来看他,给他带王城那边的特产。
在长大后,哪怕两人封地不同,对方也时常来他这边住,陪他学习,陪他练武,还给他当助攻。
但造反这种事情,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虽说他对那个所谓的父王也没什么好印象,但大皇兄北冥封宇对他也不错,虽然所谓的不错只是凸显其身为嫡长子的责任与肚量。
所以,如果非要自三者之中做选择的话,他必定会选流君,也正因为如此,他不能让对方去送死。
更何况,如果非要争位,先不说他那父王现在还只是卧病,就算死了,他们两人前面还有三个兄长。
哪怕届时流君能说服稣浥帮忙
这样的话,好像是有搞头,以他那父王对自家小弟的宠爱,他手中不缺兵马,多个智者的话胜算应当能高不少。
但虽然看自家小弟这意思,好像没打算请稣浥出山,但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有求于鱼。
“大皇兄守成有余而进取不足,如今适逢天地剧变,鳞族需要打破那腐朽的传统,统合全境的战力,方才能拥有未来。”
昔年的螭龙案卷他借着一些情报做过推导,鲛人也好宝躯也罢,内部都有不安分的存在,当然,这个不安分只是对他那亲爱的父王来说。
对他而言,那些都是可以团结的力量。
可惜当年被他那父王借机敲打了一番,如今那些人又沉寂了下去,但还是让他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比如说,雨相覆秋霜。
身为上一任丞相,对方自然是有外出游历的资格。
“但你若是以这种手段上位”
不管最终能否成功,若是以这种手段上位,下一代未免会效仿。
但他觉得,流君说的很有道理,更早进入鲲鳞覆体的他,能更敏锐的察觉天地之间发生的变化。
甚至说,再有三至五年,他之覆体状态便会提前结束,
能够改变鲲鳞覆体的变化,称之为剧变不为过。
在如此大环境之下,九界发生剧变已是可以提前预估的。
“我们那父王是什么样的人,皇兄也知晓,我若是不用这种方式,那个位置又如何能轮到我。
更何况不止是我,二皇兄跟三皇兄也对那个位置有想法。
呵,这腐朽的制度,将皇兄困在这苦寒的边关,明明是更杰出的天赋,却要被那亲爱的父王忌惮。
鲛人与宝躯受到的教育更高,明明能发挥更多的作用,却只有丞相与统帅两职,平白浪费。
作为海境子民中数量最多的波臣,稍微改变一点制度,便能极大的提高海境整体实力,却偏偏视其为草芥肆意杀害,堪称昏庸。
将来如何我不在意,既然眼下的我有改变这一切的能力,那我就一定会去做,去改变这腐朽落后的一切。”
相较于其他境界,海境真的太落后太落后了,这腐朽的制度在即将到来的大争之世,更是能将海境送入深渊,改革是势在必行的,甚至是刻不容缓的。
“这是完全被我掌握的兵权,你也知道父王对我不放心。”
将一块兵符拿出交给北冥流君,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或者说,他手上只有这些了。
哪怕他身后也有母系那边的鲛人与宝躯支持,但十多年来也就只在暗中发展出这么一点点势力,还是有流君在其中帮他。
而且他这边一旦有大的动作,以他那父王的性格,后果不堪设想。
“流君,不管如何,要活下来。”
现在他能给的支持只有这些,只有等他们那父王薨逝,他才能出手。
但在其病重的当下,暗流与博弈便已经开始了,他只希望流君能在这个阶段安然无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