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霜一边思索着,一边运气将蜕变大法的功力,从四肢百骸收拢回丹田。
咚咚咚
失去了蜕变大法的扼制,在体内浑厚真气的刺激之下,心脏跳动速度疾速增加。
与此同时,白秋霜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显苍白,冷汗直流。
心疾开始发作,随后便开始恶化,但白秋霜并没有去管,现在的心疾还要不了他的命。
他可以接受自己被心疾拖累,
可以接受自己氪命,可以接受自己折腾自己。
唯独不能接受,自己变得不是自己。
昔年与徐福争夺主权之时,他宁愿拼着意识散离的可能,也要把徐福的主观意识弄死。
只因为他不能确定,在徐福的主观意识与他融合之后,他还是不是他自己。
而如今也一样,他不能确定,自己的先祖是不是留下了后手,以某种特殊方式,活在他们这些后裔的血脉里。
毕竟他们这一脉,虽然保持了血脉纯度,但是平均寿命都不是很长,满打满算,一两百岁生育完下一代之后,便以秘法进行献祭了。
所以,哪怕拼着心疾如从前那般恶化,他都要查清楚,看到底是不是祖先坑后辈。
随着心疾恶化,白秋霜小腹的丹田,胸前的气海以及眉心的泥丸宫,开始产生莫名的联系。
从前强度参差不齐的精气神,如今竟然开始同步起来,齐头并进。
而随着精气神的同步,一股股血色的能量从其心脏流往四肢百骸。
与此同时,正在打坐的白秋霜意识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他甚至能感受到,冥冥之中,这个世界对于他们这些上古遗族的压制,要远比他生活的那个年代宽松。
而后,他“看”到了一个人,白发高束,身披白甲,骑着一匹白马,在不停地带兵攻城,杀人。
亡者不甘心这样死亡,化作怨灵缠绕在那人身上,随着那人杀的人越来越多,其身上的怨灵也越来越多。
在那之后,他将亡者对他的怨恨,通过术法加持在自己身上,然后用异能对其进行清洗,只保留下了亡者对于生者的“恶意”。
再然后,他将这份力量,与自己一身杀意结合,使其能以特殊形式,加持自身。
他“看”到那个
人带着军队,不夺地,只杀人,以战养战,以战止战,弱天下之兵而强己国,兵锋所指,战无不胜
直至其屠戮百万之众,那份特殊的力量也最终成型。
白秋霜是没想到,自家先祖竟然真的捣鼓出,类似于墨家的诛魔之利那种玩意了,虽然自己先祖所处的时代,好像是更早一些。
而且也只是类似,在针对性上不如诛魔之利,而更像是灭世之武,但又似是而非。
诛魔之利是由护世之兵,血之禁印,渡世大愿构成的。
通过将愿力转化为力量,来使得诛魔之利的使用者,在面对魔族的时候,能够爆发出无可匹敌的力量。
而灭世之武则是诛魔之利的逆转,在面对人族的时候,能够爆发出无可匹敌的力量。
然后,自家初祖捣鼓出的这个,应该用来针对生者的,不管你是哪族的,只要你还活着,它就能起到作用。
只能说,不愧是人屠,真是个狼灭。
那么,现在,几乎可以确定。
初祖在保证血脉能够安稳传承的同时,也把这血之禁印,顺着血脉给传承下来了。
现在,搞明白是搞明白了,但是意识要怎么回到体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