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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淳会怎么选择
福儿不知道, 她已经尽力了。
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了,还给了永淳另一条路, 至于接下来如何走, 只能由永淳自己来选择, 旁人干涉不了。
门帘外。
当听福儿说让永淳跟他们离开, 其哈玛当即想冲进去, 却被卫傅一把拉住。
卫傅看似穿着一身官袍,文质彬彬,感受到手臂上那双有力的大手, 其哈玛才想起很多年前,这个人还是太子时, 每逢行宫比武较技,各部落同龄子弟尽出, 却从没有人能胜过他。
其实卫傅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福儿的字里行间,看似在劝导永淳,何尝不是她心中所想。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一旦让她觉得不乐意,难受了, 她不想再忍了,她就会把桌子掀了, 不奉陪了。
这让卫傅莫名有种被警告之感, 毕竟他也是福儿口中男人的范畴。
毡包里, 永淳哭了起来。
不是歇斯底里地哭闹,而是伤心欲绝的痛哭。
她仿佛是在哭以前的自己, 又或是现在的自己, 抑或是在哭其他, 但谁又知道呢
福儿抚着倒在自己怀里失声痛哭的永淳,沉沉地叹了口气。
回去的路上,福儿和卫傅俱皆沉默。
该做的已经做了,永淳能不能转好,就看她怎么想,能不能想开了。
“你也不要担心了,我看永淳应该能想开。”福儿道。
虽然永淳没说什么,但福儿有这种感觉。
“希望如此吧。”
福儿又和卫傅说起嘉嫔的事。
“我发现你那个皇叔很奇怪,他对永淳置之不理,却又封了嘉嫔做太妃,你懂得我说的那种奇怪感吗”
一时之间,福儿找不到太贴切的形容词,只能用奇怪来形容。
卫傅却知道她想说的意思。
正武帝对他们废帝这一脉,其实是留了一线生机的,但前提你愿意去寻找去拼命求那一丝生机。
诚如他,诚如永淳,诚如其他人。
他给你机会,前提是你抓得住。
“先不说这个,我还有公务要忙,葛布首战失利,如今已退回了克鲁河南侧”
福儿一把抓住他的手“葛布首战失利了怎么可能打输,他带了那么多人。”
“所以我才说信不过他,不知朝廷为何选了他做大将。”
葛布擅守不擅攻,以正武帝的性格,如此重要的战事,应该不会派他为大将,偏偏人就派来了。
卫傅哪知晓,身在庙堂,当皇帝的也有很多不得己,派葛布来,不过是朝廷多方势力下的结果。
毕竟都知道这一战,打完了就是滔天巨功,而且输的可能性极小,所以朝中但凡能领兵打仗的武将,都快打破头了,最后落在葛布的头上。
葛布恰恰就是想着这些,所以轻敌了,以至于中了埋伏,被人两面夹击,落荒而逃。
也幸亏是兵强马壮,军备精良,又携带了不少火器,所以并未被打得大溃败,只是战略性撤退罢了。
可输了就是输了。
如今前线战局,卫傅还不知道,他只希望自己布置的后手能起效。
“那这个消息,那两部知晓吗”
福儿敏感地意识到问题关键所在,当下这种情况,若大燕前线失利的消息被格拉图汗两部知晓,恐怕会盟之事要生变。
果然卫傅摇了摇头。
“好了,先不说了,我得走了,你自己回去。”
说完,卫傅便匆匆而去。
前线失利的消息,被卫傅捂了下来。
可不过才捂了两天,消息就在营地传开了,都在说大燕前线失利,这消息自然没逃过格拉图汗部和哲布图克图汗部的耳朵。
大燕这边不可能会走漏如此重要的消息,知道的不过是有数几个人。
如果不是从大燕这边走漏的,那定然是营地里有奸细,故意想搅浑水。
卫傅表面装作无事,暗中却命人排查,可惜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如今两部表面上留着没走,但归顺之事已经谈不下去了,都在等前线战事的结果。偏偏值此之际,又生出一件事。
“你说什么”
福儿手里的汤匙落在地上,幸亏地上铺着绒毯,没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