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来,别压坏娘了。”
只压坏娘,就没压坏爹没看到是他在被当大马骑
没办法斥儿子,卫傅只能气得又咬了福儿嘴唇一口。
“你别过分,小心我咬你”福儿小声警告他。
谁怕谁
于是两个小人儿在上面骑大马,这对不正经的爹娘借着地势在
等不多会儿,两个小家伙终于被大哥劝了下来。
爹娘倒没事,不过他们丧失了今晚和爹娘一起睡的资格。
卫傅板着脸,说自己被压坏了,急需养伤,亲自把两小一大三个儿子都送去了卫琦的屋里。
不多会儿,当爹的回来了,一改之前在儿子们面前义正言辞的模样。
“看我怎么收拾你”
与此同时,副都统府里,生为副都统的喀兴却显得有些焦躁。
他时而站立,时而又坐下,来回在屋里踱步。
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让人把索春请来。
不同于喀兴,索春在达成自己的目的后,就不再像之前刚到这里时那么焦虑了。
想想也是,对头成了上峰,若是矛盾不化解,他哪能安稳
幸亏新将军是个大度的人,也是个聪明的人,看懂了自己的意思,也暂时和自己达成了默契。
再去看看喀兴沉重的脸色,索春大致能猜到他在因何事而焦躁。
从泥潭里脱身出来的他,反而有几分看笑话的意思。
“找我何事难道是请我喝酒”
喀兴又怎么看不出索春微笑下的幸灾乐祸,别看他嘲笑索春能屈能伸,实际上挺羡慕他能解决麻烦。
现在问题是他的麻烦上身了。
“你觉得这位新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
索春坐了下,挑眉道“怎会问起这种事”
不过他还是答了,“是个聪明人。”
不是聪明人,能仅凭蛛丝马迹就洞悉乌哈苏的死另有隐情甚至洞悉有人嫁祸,猜到了罗刹人头上。
现如今就看他怎么往上报了。
如果如实上报朝廷,喀兴必然会受牵连,说到底他才是呼伦贝尔副都统。
乌哈苏虽然是将军,但他在呼伦贝尔弄出什么事,作
为呼伦贝尔副都统不可能不知道。
知道为何不上报
要知道呼伦贝尔看似偏居一隅,实际上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呼伦贝尔草原连接乌拉盖、锡林郭勒等草原,是有名的草原走廊。
而通过草原走廊,可以一路不经由大漠,直接到达燕山脚下。
而燕山之后就是京城。
所以可想而知,能驻扎在这里的喀兴,为何能稳稳地压同属副都统的索春一头,皆因两人驻扎之地不同,受朝廷重视也不同。
如此受朝廷重视的喀兴,偏偏在他的驻地闹出勾结罗刹人蒙古人的事,还死了一员大将。
此事被朝廷知道后,喀兴死倒不会死,但肯定无法留在呼伦贝尔,也可能从此仕途一蹶不振,抱憾终身。
如今来到自己命运的关键节点,不怪喀兴会失态至此。
“若只是和蒙古人有来往,朝廷心知肚明,大抵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几年朝廷对罗刹人深恶痛绝,我就怕”
喀兴终于还是道出了心中的担忧,同时怒骂道“该死的乌哈苏,他死了都还不让我消停”
其实这件事,说到底跟喀兴没什么关系,他不过是不想得罪乌哈苏,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如今却闹成这样。
索春与喀兴并无仇怨,两人在乌哈苏手下多年,几乎一样的处境,也有些感同身受。
“若你没有牵扯,就老实去找卫将军直言。”
若是有牵扯
这话索春没说,但想来以乌哈苏的性格,自己嘴里的肉,怎可能分给别人吃
索春没有说的还一件事,那就是他自己之前找卫傅赔罪时,是带了好处去的,卫傅能这么快查到罗刹人的头上,未尝没有他的原因在里面。
当然,即使他没卖这个好,卫傅肯定也能查到,只是这中间大概需要花不少时间印证及试探。
自己做过的事,让别人再去做一遍。
这事若换做几天前的索春,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那时,他还动着想对付卫傅的念头,怂恿了喀兴。甚至就在之前他看似向卫傅低头卖好,实际上心里未尝没有骑驴看唱本的意思。
可此时见到喀兴麻烦上身,很可能落得晚节不保的下场,他突然觉得怂一点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平安。
于是继索春单独去找卫傅后,就在第二天一大早,经历了一晚上抉择的喀兴,也同样找上了卫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