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章(1 / 2)

醉了酒的四爷对养孩子这件事不知怎么的十分执着, 自己躺到床上还非要缠着阿若不让走,磨磨唧唧的中心思想一句概括就是非要阿若说清楚, 什么时候给自己生个胖小子。

生生生!醉成这样拿什么生!阿若被四爷闹得没了脾气,连洗漱都没洗漱就认命的陪着四爷躺到床上, 只要您自己不嫌弃那当奴才的还讲究个什么劲, 颇有些破罐破摔的架势。

“阿若,爷也不是催你, 只不过爷这天天在你这儿怎么也没点动静呢。”原以为四爷是要拉着自己为爱鼓掌, 没想到这位还剑走偏锋起来突然拉着自己开始絮叨起心里话。

“爷都想好了, 只要你有了孩子到时候爷就跟皇阿玛请封侧福晋。”四爷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晦暗不明, 阿若看着他这幅模样不禁心里咯噔一下原来这事他比自己要上心, 自己在太后那里碰的钉子他也往心里去了。

“爷, 我能当侧福晋吗”别看侧福晋与庶福晋只有一字之差, 可两者之间的距离可说是天差地别, 要不纳喇侧福晋能去给太后请安,自己与刘氏就只能在外面磕头呢。“我的出身会不会低了点啊。”自家就是入了汉军旗可骨子里还是地道的汉人, 满族这般看重满汉之分的习性,阿若之前可从不敢想太多。

“那是你要操心的事吗你要操心的事在这儿。”四爷大手抚在阿若小腹上揉了两把,虽说是醉了但人脑子还是不糊涂,刚刚要是阿若说的是什么担不起之类的假话那恐怕这话就真成醉话了,好在阿若话里除了疑惑也一点也没隐藏她语气里的期待。

“那这事也不是我操心就能有的啊, 爷,孩子又不是肉说长就长的,这事啊且说不好呢。”喝醉了酒的人体温都比平时高, 阿若把四爷小火炉一样的手从自己肚子上挪开,被他这么一摸整个人都热起来了。

“说不说得好那得办了才知道。”都到这一步了四爷哪能放过阿若,一把翻身压住还想往床里边躲的阿若,大手扶住阿若夹在自己腰侧的小腿扛到肩上,阿若瞧着牛犊一样往里冲的四爷觉得这姿势未免太羞,可挣扎了两下也没挣脱干脆侧过头不看他了。

老五带过来的酒劲大,四爷一晚上翻来覆去的拉着阿若折腾一点酒劲全耗在这上头。要不是船上就这么点大,苏培盛守在外面恨不得把船舱外头十米之内的人全清空,这主子怎么就不能悠着点来呢。

两人放肆闹腾了半晚上,第二天清苏培盛带着早云香琥珀进来的时候四爷极难得的还赖在床上没起来,想先起身的阿若也被他堵在里边不让下床。

“爷您再躺会儿让我先起身行不。”阿若深吸一口气才和颜悦色的跟手臂搭在自己腰间死沉死沉的四爷打商量,要不然阿若真的觉得自己怕是要忍不住脾气了,怎么有这么赖皮的人!

“头疼。”四爷脸半埋在枕头里一动不动,四爷喝酒有个优点不管喝多少从不会有记不住事的时候。昨晚上自己巴巴的把心里那点心思都说出来了,这会儿多少有点难为情。

“那我给爷揉揉,您要不起来吃点东西许是能好点。”四爷说头疼阿若也只能老实伸手给人揉太阳穴,四爷摇了摇头不起只说继续揉着就行。苏培盛本来还觉得庶福晋是个懂事的,怎么才两句话也跟着爷黏糊到一起去,这瞧着就没起身的打算了

“爷,该起了。”真是该起身了,船队说话就要靠岸了再不去圣上那边就晚了。苏培盛硬着头皮出言催促心里越发觉得差事难当,这怎么从此君王说不早朝就不早朝了呢。

四爷也不过就是一阵的情绪过了这一阵也就好了,黏糊够了还是利索的从床上翻身起来,路过苏培盛的时候还不忘扔给他一句:“啰嗦。”阿若看着苏培盛皱巴着脸的样子噗嗤就笑了,笑完又指着四爷让他赶紧把衣裳穿好,锁骨胸膛自己留下的印子大白天的看着叫人笑话。

理智回笼的四爷洗漱穿戴好连早饭都来不及吃就匆匆往圣驾那边去了,好在还有个真醉得一塌糊涂的老五给自己垫底,康熙看着两个不省心的儿子理所当然的觉得是老四陪着老五喝了一夜的闷酒,也就没多说什么摆摆手便放过了两人。

退到一旁后老七小声打趣了两句老五也没反驳什么,主要是酒还没醒透,打个嗝嘴里都还有酒味不敢开口怕熏着万岁爷。两人的模样被八爷看在眼里觉得自己带福晋出来这决定一点没错,要是带的是五嫂出来不就没这些破事了吗。不过这话老八打死也不会说,戳人心窝的话甭管是不是玩笑,八爷都从不多说。

四爷候在御前肯定是没时间顾到后头的,好在阿若也算有了经验,再慢再磨蹭也不怕反正心里有底。在码头登岸之后迎接圣驾的人跪在道路两边简直看不到头,只不过御驾这么长百姓们看完天子真容也就没耐心再把天子带上的七姑八姨宗亲大臣全看一遍,等阿若的马车随在后面进城的时候人已经散了大半,倒让阿若好好看了看鲁地的模样。</p>

圣驾没在德州停留而是用了一天的功夫直接进了济南城,几个儿子都跟着康熙住在济南知府备好的别庄里头,阿若也就难得早早的就安顿下来。头天晚上四爷一直没回来连苏培盛也没见人,主子不在能说得上话的总管太监也不在这让阿若心里有点不踏实,别庄里分给四爷的院子不小,初到一个新地方阿若不踏实奴才们比阿若还不敢放松,别庄本就有的下人一个都不敢用全退了回去,带出来的正红旗侍卫守在院内院外,刘玉也跟卿子守在正房外头守了一夜,直到四爷回来院里才放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