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老者道“这”
紫袍老者不等他说下去,道“以铁某人看来,这伙人虽然身怀武功,但都是安分守己之辈。既然是安分守己之辈,又怎么可以不让他们进城呢如果不让他们进城的话,也太霸道了。”
青袍老者是何等人物,听了紫袍老者的话,面上自是不好看,满脸不快的道“铁总管,这件事与你们靖海王府无关,你最好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紫袍老者哈哈一笑,道“不错,这件事的确与我们靖海王府无关,但你们并非真正的官差,无权让这伙人进城。”
青袍老者“哼”了一声,将手中的临安王府腰牌一举,道“铁展翼,你看清了,这可是临安王府的腰牌。官差见了这块腰牌,也要听令。”
紫袍老者轻笑一声,从腰间同样拿出了一块腰牌,只是这块腰牌没有临安王府的那块腰牌那么刺目,笑道“陈笑鸣,你也看清了,铁某人的手里也有腰牌。只是铁某人所持的是靖海王府的腰牌,与你的临安王府的腰牌有些不一样。”
青袍老者冷笑道“当然不一样。我们王爷是亲王,乃第一等,你们的王爷却只是郡王,乃第二等,郡王哪里比得上亲王。”
话声一落,忽听一个声音传来道“陈笑鸣,你是在笑话本王吗”
陈笑鸣听了,面色一变,暗中将牙一咬,朝大桥尽头的一顶轿子拜了一拜,道“陈某不敢。陈某不知靖海王爷在此,未曾见驾,还请恕罪。”
那声音从一顶轿子里传来道“哼,你眼里面居然还有我这个王爷,真是难得。陈笑鸣,天都快要黑了,你让这么多的路人都在站在城门外,难道是不想让他们走了吗还不快散开。”
陈笑鸣犹豫了一下,但他像是深知轿中人的厉害,就算自己有临安王府的腰牌在身,也不敢得罪,能得罪此人的,只怕也只有他们王府的王爷了。于是,他将手一挥,道“我们走,让他们进城便是了。”说完,将身一纵,已经当先进了城。很快,临安王府的那些高手,全都进了城。至于那些官兵和衙差,全都走到了两边去,一副恭迎的样子。
那名叫铁展翼的紫袍老者将手一挥,两顶轿子被人抬起,前后都有人护送着,很快就过了大桥,到了城门外。这时,铁展翼这才带着两个白衣青年走在最前头,算是为队伍开路。
韩风站在人群中张望,只见两顶轿子后面所走的一些人中,有两个人是他所认识的,其中一个是帅无邪,另外一个却是敖三邪,而这两个人,正是“白龙会”的人。
韩风心头一动,暗道“难道另一顶轿子里坐的人正是白龙会的大龙头谢天镜”
他虽然与谢天镜相会的次数不多,但对谢天镜的印象极深。此时此刻,他见到了白龙会的人,不觉有些惊异,料想两顶轿子里中的一个,即便不是坐着谢天镜,只怕也是坐着白龙会中的一位极为重要人物,因为就连帅无邪和敖三邪这样的人,也只能是像其他人一样无轿可坐,只能走路。
待白龙会的人与靖海王府的人进了城之后,这才轮到其他人进城或者出城,而这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渐渐的黯淡了下来。
韩风一行既然得到了靖海王府的“支持”,进城的时候,自然没有受到多大的阻碍,很快就进了城。众人进了城之后,便先去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当晚就在客栈里住了下来。
一夜无事,到了第二天,武克永约了韩风,在龙一、李百胜、刘晨飞的陪同下,在城西走了一圈。下午的时候,他们终于在一处环境幽静的地方找到了一座合适的宅院,看定宅院之后,便由刘晨飞与主人家交涉。
那主人家听刘晨飞愿出大价钱买下自己的院子,当时就很高兴,生怕刘晨飞反悔,立即与刘晨飞签了约。刘晨飞付了一万两的定金,待明日一行人都住进宅院之后,再把余数付清。
这事说定之后,他们几人便转回了客栈,把找到好住所的消息告诉了其他人,其他人自是高兴。他们这一路过来,住的都是客栈,总感觉住得有些不踏实,但现在,有了自己的住所,自然就觉得踏实得多了。
当天夜里,众人睡了一个好觉,到了第二天,众人便退了客栈的房子,前去昨日所找的那个地方。不料,众人高高兴兴的来到了那座宅院外之后,却见那主人家早已等着门外,面上带着不安之色。
刘晨飞一见主人家的面色,便发觉有些不对劲,问道“张兄,有甚么不对吗”
那姓张的主人从怀中摸出了十张银票,一共是一万两,正是昨日刘晨飞所付的定金,有些为难的道“不好意思,这所宅院不能卖给各位。”
刘晨飞听了,面色微微一变,道“张兄,昨日我们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怎么你现在反悔了是不是有其他的原因”
姓张的主人面上一红,道“昨日都怪张某一时粗心大意,望了一些细节,现在才想起来。这所宅院还有些问题,所以不能卖给各位。”
刘晨飞从怀里拿出了昨日所立下的字据,道“张兄,这可是白纸黑字写明了的,你若是反悔的话,不但要退还定金,还要赔上一些反悔费。”
姓张的主人道“这个张某明白。”从怀中摸出了一张银票,却是一百两的,道“这一百两就当做是张某的赔偿。”
本来不到一天的时间,刘晨飞就“净赚”了一百两,实是一件大好事,但刘晨飞却没有伸手去接银票,而是沉声道“张兄,你昨天明明已经答应我的怎么可以反悔不行,定金我已经付了,你的这所院子,我买定了。”
那姓张的主人苦笑一声,道“刘兄,你就不要为难张某了,张某只是一个做小买卖的生意人,不敢”说到这里,像是察觉到不应该说甚么,便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此时,以韩风和王大石在神捕司里所学到的东西,已经发觉他们所在的地方正被人盯上了。其实,在场的人,除了姓张的主人人,其他的人也都已经发觉了。
不等武克永吩咐,赵苏丹身形一晃,已经到了远处。只听交手的声音响起,不到两下的工夫,赵孙丹便将两个人擒下,一手提着一个,两三个起落,已经到了近前,然后将那两个人往地上一丢。
那两人虽然只是穿着一身便服,但他们的身上却隐隐透出了一股作威作福惯了的气焰,一看就知道绝非寻常之辈。而且,他们此时虽被赵苏丹制住,但面上却是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好像认定韩风一行人不敢拿他们怎么样似的。
那姓张的主人见了那两人的相貌,面色大变,失声叫道“这这怎么得了”
韩风望了那两人一眼,问姓张的主人道“这怎么不得了啦”
姓张的主人道“他们两位是”
韩风问道“是甚么”
“哼,我们是临安府府衙的捕快,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与我们动手,莫非是朝廷钦犯不成还不快把我们放了。”
那两个被制的人中的一个突然冷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