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的话,当然好办事,不过片刻工夫,虚夜月便花钱买了几个女仆,在宅院里使唤和侍候。所给的工钱,比起大户人家来,都要多了一倍,那几个女仆当然是感激不尽,全心侍候。
这所宅院虽然不大,但足够韩风、虚夜月和陆青瑶三人居住。韩分住在东厢房,虚夜月和陆青瑶住在西厢房,两者之间有一块颇为宽敞的平地,可以用来练武。
一切安顿好之后,已经是黄昏时分。韩风对华家旧宅闹鬼的事十分感兴趣,对几个女仆稍微嘱咐一下,便与虚夜月和陆青瑶启程,往外城城北的北山而去。他们住在内城的城东一处,想要到外城城北的话,要走一段很长的路。好在三人都是有功夫的人,一旦施展轻身功夫,比一般的人快了十几倍。
到了城北的时候,虽然已经是深夜,但他们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打算明日一早就去华家旧宅附近转一转。
这几日来,城北的客栈住了许多陌生人,虽然多数都是乔装过的,但形迹可疑,一看知道是武林中人,而且是为了华家旧宅而来。韩风、虚夜月、陆青瑶三人所住的这一家客栈,也住了不少。
韩风谁都不认识,而且也没什么人认识他,自然用不着乔装打扮,也用不着施展“练形”的功法,将自己的相貌改变一下。虚夜月和陆青瑶都不会“练形”,但两人来的时候,已经准备了一些化装用品,穿上侍女的衣裳,将自己相貌稍作改变,便宛如韩风的跟班似的。
装扮成韩风的跟班,对于虚夜月来说,并没有什么。对于陆青瑶,却觉得有些委屈,以她“神凤”的名头,走到哪儿,都是人所关注的焦点,要不是她生怕自己不改变装束,一旦跟在韩风身边,就会被人指指点点,不然的话,她才不会像虚夜月那样对韩风百依百顺,一切都依照韩风。
次日,三人吃过早餐,稍作整理之后,便出了客栈。三人出门的前后,住在客栈里的其他武林中人,也都出了门,但大家就算见了面,知道对方为什么而来,却都没有开口交流。
韩风不知道北山在哪,但虚夜月和陆青瑶是知道的。在两女的带路上,三人施展轻功,渐渐远离了闹市。行了十多里之后,已经来到了一座铁索桥外,过了这座铁索桥,再走数里,就可以看见北山了。
铁索桥并不太长,也就八丈远的样儿,铺着厚实的木板,底下的河水哗啦啦响,奔流不息。奇怪的是,铁索桥的当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宛如老僧入定般的坐了一个黄衣老人。那黄衣老人背着双刀,胡须花白,面皮黝黑,也不知道他别处不去坐,为何一定要坐在铁索桥的当中。
铁索桥虽然可以同时走多人,但因为黄衣老人坐在中央,稍微有些眼力的人,都知道他是不想让人过去。而一些武林人士看出这黄衣老人不是等闲之辈,也不与他计较,不走铁索桥,而是施展极高的轻功,直接掠过了河面,达到对岸。
不过,这个世上偏偏有一些不信邪的人。韩风、虚夜月、陆青瑶三人来到的时候,正好有一个公子哥儿的人,带着二十多个手下,正在铁索桥上向前推进。
一群人距离黄衣老人不过丈外之后,不用那公子哥开口,便有一个手下上前一步,伸手一指黄衣老让,喝道“老头,你没长眼睛吗,竟敢阻拦我家少爷的去路快些闪开,不然的话,别怪大爷对你不客气。”
那黄衣老人一动不动,连眼皮都不睁一下。这样的态度,令公子哥和他的一帮手下十分恼怒,只见一条壮汉大步走出,一手向黄衣老人抓去,骂道“他奶奶的,你这老头儿难道是聋子不成”
壮汉的的功夫绝非平常之辈,出手十分疾快,一抓之下,竟然让他一下子抓住了黄衣老人的肩膀,他的手掌又大又粗,抓着黄易老人的肩膀之后,吐气开声,运力想把黄衣老人扔出铁索桥,掉落河面。
没想到的是,壮汉这一运力,不但没能动得了黄衣老人半分,自己反而被一股怪力震得向后退了三步。
壮汉大怒,嘴里怒骂一声,一拳向黄衣老人头顶打落。站在铁索桥外的人多数是武林中人,虽然已经看出那黄衣老人不是个普通老人,但这壮汉有的是力气,这一拳落下,怕不有两千斤,有些人不禁暗暗为黄衣老人担心。
“砰”的一声,壮汉的一个硕大拳头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黄衣老人的头顶,但令人惊骇的是,黄衣老人还是一动一动,铁索桥也没有被这一拳的劲道震得晃动,反倒是出拳的壮汉,口中发出痛苦的叫声,一手捧着手腕,出拳的那只手像是已经断了似的,软绵绵的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