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自离开平阳至今,二人已经饿了整整一天,其间也只有一块点心勉强果腹。
现在一桌热气腾腾地菜肴,在饥饿的驱使下,这就是满桌珍馐。
刘子晏抄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徐子墨小声说道“慢慢吃,有的是时间。”
听了徐子墨的话,刘子晏稍稍明白了徐子墨的打算。
屋外,时不时地挂过仲秋的凉风。
这家面馆,也是屈居南城墙下,晌午的阳光皆被城墙阻挡,前面还是一排高宅。
整个巷子里,冷气森森。
只见不远处的那三人,走走停停,时不时地望向这里。
那三人平日里操练奔走,开矿忙碌,也是饥肠辘辘之人。
先前听店家描述,又想到自己一干人等来此的任务,却只能压住心头火气。
但是腹中饥饿难耐,可惜那面馆伙计说仅剩的羊肉都被徐子墨二人买下,又没有什么干粮可以给二人充饥。
三人来时匆忙,也没带充饥之物,就只能在不远处忍着饿,有一眼没一眼地望向这里。
徐子墨静静地倚坐窗边,有条不紊地享受着桌上美食,时不时仰头叹息,满脸享受。
刘子晏伸手夹了一大块羊肉,被徐子墨一把打断。
刘子晏抬头看向徐子墨
徐子墨“老乡就这些羊肉,你舍得吃吗”
刘子晏顿时心中明了,收起了筷子。
心中默默佩服徐子墨的胆识心智与善良。
徐子墨“慢慢吃,饿死那三个王八蛋。”
刘子晏默默点头,端起茶杯,轻轻仰头饮去,一脸享受。
只见远处那三人脸上浮现一丝愤怒,那三人知道这是这二人有意戏弄,但是不能撕破脸皮。
公孙琦给他们三个的任务,就是查出徐子墨二人
住址,待日后情况有变,可将其斩草除根。
所以没有命令他们三人绝不能退,必要查明情况,方可回去交差。
徐子墨“伙计,你过来。”
“客官,您吩咐。”
徐子墨“先算一下统共酒钱。”
那面馆伙计一一算起,各项收费,不差分毫。
徐子墨爽快付钱,那伙计欣然接受。
徐子墨抬头问那伙计“问你个时。”
徐子墨“我二人身上有些要务,需要掩人耳目,想问你去蜀南的路,除了官道。”
面馆伙计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隐隐不安“要是平常还好些。”
“只是眼下到处都是兵匪横行,此去往南一百二十里往西一处山路。”
“有一村叫涂宁,那村里人会告诉你蜀南的路。”
“像我们茯岭熟悉蜀西的路。”
“但是那里多年匪患民不聊生,实在还是建议二位客官走官道。”
徐子墨转头看向刘子晏,嘴角微微一笑“我们就去涂宁。”
徐子墨“酒钱已经付给你了,一会儿我们直接出去,要是有人问我等去处,你但说无妨。”
“小的明白。”
说完,那面馆伙计便去看管门前马匹。
徐子墨二人又是一番对酌豪饮。
终于,远处那三人实在耐不住饥渴,忍了一个多时辰。转身出了巷子去寻别处店家。
徐子墨担心三人转头回来,心中默念时辰,紧盯巷口。
许久,不见三人踪影。
徐子墨“走”
话音刚落,二人夺门而
出。
马匹就在门口,吃饱喝足,也没有栓。
二人翻身上马,接过伙计手中马鞭,策马奔去,从巷子另一头出发。
不一会,二人便出了茯岭北门,扬长而去。
刘子晏“真去涂宁吗”
徐子墨“那当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