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妈别睡了”
“别睡了别睡了”
徐子墨猛力地掀起被褥,将大赤条条的刘子晏掀翻在地。
见刘子晏在睡梦中惊醒落地,徐子墨心中仍然不解气。
徐子墨抄起根鸡毛掸子就要抽刘子晏。
徐子墨“天天打呼噜天天打呼噜,闹不闹腾”
徐子墨“睡觉还不老实”
刘子晏赤身果体,慌忙间就要拿衣服,被徐子墨“啪”地一下抽在肩膀。
刘子晏痛苦地扭曲着脸,大声喊道。
刘子晏“啊你轻点”
徐子墨“快点收拾,过了巳时就开门迎举子了。”
刘子晏连连求饶“哎,哎”
这时,楼梯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尖酸女人的声音随即响起。
“谁呀大中午的吵闹”
“现在的小两口也是,大中午的打老婆。”
那脚步声由远及近,直至徐子墨所在屋子的门前。
“砰砰砰”
还未来得及二人反应,房门“嘭”地一声打开。
老板娘“告诉你们小两口,大中午安静点老娘还得做生意呐”
只见老板娘睁开眼睛抬头向屋里一望。
只见徐子墨衣着整洁,紧握着鸡毛掸子。
一旁,刘子晏赤身怀抱着衣服,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满脸的委屈。
惊恐,惊讶,惊惧,这股感觉迅速涌上老板娘心头,在她那浓妆艳抹的脸上喷涌出来
老板娘急忙双手捂住眼睛,弯腰道歉向徐子墨。
老板娘“奴家该死实在不知道公子好这口儿奴家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老板娘“奴家一定守口如瓶,打死也不说出去。”
此话一出,徐子墨刘子晏顿时一惊。
两人心中顿时明白了什么叫“天大的误会”。
这要是传到蜀山,那老脸可就没处搁了。
徐子墨举着鸡毛掸子一指老板娘“说谁好这口”
老板娘一听,停滞了片刻。
转身,向刘子晏不住地鞠躬。
老板娘“原来是你好这口”
刘子晏“去”
刘子晏“出去”
老板娘听了“啪”地一下关住了门,逃命似的脚步在楼梯上传来。
徐子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小声地说道“但愿她真能保密。”
徐子墨“要不然人就丢大了。”
徐子墨缓缓低头,看向刘子晏。只见刘子晏也抬头看着他。
徐子墨“感紧穿上上街”
许久,两人终于穿戴妥当,向城门处走去。
从客栈出发,到南城门需要过一条大道。在大道两旁,是各家的茶馆当铺,戏楼舞坊。
三十步处一札幌,绵延八百步。
弦鼓争鸣,戏子独唱。花笛悠扬,胡姬曼舞。
眼下,距离开城门迎举子的时辰还不到两刻,密密麻麻的人群早已恭候在城门前的大道两旁,准备接迎平阳的举子老爷们。
商贩,富户,百姓,官奴,衣着各式,纷纷向城门处走去。
平阳王
府的大门,从辰时就已经大开。一道红纱覆地,一直绵延到高耸威武的南城门。
徐子墨抬头看着他从未见过的热闹景象,不时踮起脚尖随人群投向远方。
徐子墨“以前只听镇谷老师说过俗间的科举。”
徐子墨“举子登科,春风得意。”
刘子晏“哈哈,读书人能中个秀才就已是高人一等,中举就意味着日后荣华富贵。”
刘子晏“那更是享受不尽的人间羡慕。”
徐子墨轻摇折扇,胳膊肘拐了拐刘子晏“你有没有以后考个举人的想法。”
刘子晏“举人有什么羡慕的,要考就考个状元”
两人仰头大笑,快步向城门走去。
刘子晏“你想下山了吗”
徐子墨微微笑道“我倒是没这个私心。”
徐子墨“啪”地合上了手中折扇,拍在手心。
徐子墨“但是我要下山报仇。”
瞬间,一股怒火,在徐子墨眼中翻涌,五年前的恐惧与离别历历在目。
刘子晏看着徐子墨愈发颤抖的肩膀,轻轻伸手扶了上去。
刘子晏紧盯着周围人群,发现并没有谁注意这里,心里轻轻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