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人九与柳郢说话间,马车停了下来,后帘被掀开,柳郢向外看去,应是一处仓房,四处堆放着木箱、草垛以及布袋。
陈人九下车四处一打量,首先映在眼帘的是被倒吊在水井之上的小景,赤着膊,身上伤痕遍布,看起来刚刚受了毒打,但无大碍,没有什么要命的伤。
浑身湿透的小景,这会儿荡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看见陈人九终于到了,口中哆嗦着念道
“陈陈头儿”
“陈人九你还真敢来”
忽地,一个高大身影从屋中映照到这场院地面。
那大如酒坛的脑袋齐肩扛在膀上,身背两把弯刀,举起的双臂如狗熊一般粗短壮硕。
柳郢忙摸向腰间,却想起宝剑白天在安国寺时已被刘齐物震碎。
正不知所措,这人影从屋内走了出来,越走越近,越走越小,直到缩成小童模样出现在两人面前。
这是老闲大
柳郢细细打量。
虽说是侏儒,但那面庞却实如鬼面,铁青色肌肤,没有眉毛,双目滚圆又高高凸出眼眶。
塌鼻子没有鼻梁,好似脸上开了两个窟窿,骷髅一般。
嘴巴是个裂唇,漏出几颗焦黄的牙齿。
正当柳郢感到危险来临时,却见陈人九伸出手指对着这小鬼指指点点,仰着头,面带不满。
被唤作豹子的疤面男见状忙上前解围道
“大客,怎么能直呼九哥大名呢就你能”
“大客,三天不见,长本事了你”
陈人九接着豹子的话说着
“老闲大呢我可没时间跟你个山药蛋子费口舌。”
“吆我以为是哪个痴汉命都不要了,敢辱骂
我们大客,结果是你这登徒子”
一声妩媚呢喃软语自身后传来,陈人九刚才那张臭脸立马扭得跟朵花似的,回头谄媚着
“小生拜见老闲大,娘子嘿嘿嘿。”
柳郢这会儿算是震惊三连,第一次,以为被唤作大客那侏儒是老闲大;第二次是陈人九在人家地头辱骂时的嚣张,第三次便是
这长安城地下霸主,为祸长安治安二十余年的传奇人物不仅真实存在,而且老闲大居然是女子
如果说此女子是老闲大的话,岁数应该不小了呀,可眼前这妖艳女子哪里有岁月痕迹。
老闲大眯着凤眼轻蔑地打量着陈人九,轻轻吁出一声
“呵”
然后把手抚向白皙的颈部,顺着紧实光泽的脖子向喉咙摸着,岁月并没有在上面画下路过的纹路。
手掌开始脱离肌肤,弓在下巴,只留下中指和食指沿着脖颈向下划去,穿过玲珑瘦削却不突兀的锁骨,划向披在肩头那毛茸茸貂裘下,好似是章台柳巷常见的那般暗红色真丝长裙。
垂感极佳的绫罗丝面被手指压迫在丰韵的肉体上挣扎,仿佛再用些力就会被两旁高高耸起的顶端缓缓刺穿撕裂。
终于手指划下,游走在柔软的腹部,纤细的蛮腰也释放了丝裙的压力,两旁的腰窝若隐若现。
她开始回忆着什么,双颊绯红。
又瞥见柳郢无处安放游离的目光,得意着轻咬上唇,将手落下,搭在圆润又隐约能看到血管脉络,那吹弹可破的大腿肌肤之上,重重喘息了一下说
“听说你觉得我年老色衰,便嫌弃我了”
“这是哪个小王八蛋背后嚼我舌头看我不撕了他的嘴”
陈人九一听装作大怒,转着圈指向围在院中的一群莽
夫,这帮壮汉却缩紧身躯躲避着陈人九的目光。
“哼,那夜之后,我为何一个月来都寻不见你你那夜是怎么跟我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