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围绕着湖边零零散散的坐着四个人,分为东西南北四个方向。
“他姥姥的,都守了半年了,一棵寒夜草的影子都没见着。”西面湖边的一个袒胸露怀,长着络腮胡子的粗鲁汉子很是不爽地说道。
而在粗鲁汉子对面的是一个老头,老头戴着斗笠,手握鱼竿闲情垂钓着。北边的是一个中年文士,中年文士安静地坐在一块石头上,手捧书卷认真地看着。南边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和尚,这和尚竟然在湖边用湖水洗着一把宝剑,而且时不时在一块
石头上磨几下,时不时有用他那破旧的僧袍衣袖擦拭一下宝剑。
那络腮胡子粗汉显然无聊极了,从脚边捡起了一块石头,然后冲着对面钓鱼的老头跟前一扔,嘴里嚷嚷着“天天钓鱼的老头不见钓上个卵来。”
“啵”
石头正好砸在那鱼钓落处,并惊起一朵水花。老头没有一动不动,没有理会。
“不用棍棒不用禅杖的和尚日日洗剑真是奇怪。”粗汉觉得来劲,继续一边吆喝着,一边捡起脚边的大砍刀砰砰砰地往石头上直敲,敲起一朵朵火星。
“看书的书生满口仁义道德,满嘴的正人君子,心里却肮脏龌龊,脑子里天天想着隔壁家小娘子出浴的模样,想着”
嘲笑了古怪和尚不算,粗汉又开始嘲讽其中年文士来,说了几句之后,脑子里忽地联想起以前在茶馆里听来的一些混球说书先生讲的荤故事,然后就一股脑地讲了起来,把中年文士替换成了故事中荒淫无度的恶心书生。
尽管粗汉越说越起劲,可那中年文士却无动于衷,反倒是南边还在洗剑的古怪和尚听了之后满脸通红。
“我勒个混球,把老子自个儿给讲起火了。这个混球夜寒潭,怎滴没个小娘子闯进来哟”
讲着讲着,粗汉自己却不行了,破口骂了句,就没再往下讲。
然而就在粗汉话音刚落,湖边四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东南方向,那里,一个人影一只白虎正缓缓地朝湖这边走来,白虎背上还驮着一个朝气磅礴的小道姑。小道姑盘着丸子头的脑袋在白虎一步一步下一晃一晃的,很是好看。
“娘个混球嘞,刚说没个小娘子,这就送了个小道姑来。”粗汉猛地站起来,并咧嘴一笑,这一下差点没把口水给流出来。
纪云带着白虎和张静琪,一步步向湖边走来
,临近湖边的时候就停了下来,对那四人没有半点理会,盘腿就坐了下来。
白虎也跪下身来,让张静琪稳稳地从它背上滑下来。
“喂,那个筑基境的小子,把你身后的小道姑送给我,我送你一株寒夜草怎样”
斜对面的粗汉开口喊道。
纪云猛然抬起头,双眼冷冷地看着对方。
“俺,俺这里也有寒夜草,俺有两株,大个子没有,一株都没有。”但不等纪云有过多的反应,南边的那个古怪和尚就涨红着脸说道,语气中尽显他的紧张。
冷下脸的纪云忽然被这古怪和尚的话给说的愣住了,心想你这又是几个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