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曲江帆她们的来意,城隍栗师从车厢的旮旯里翻找了好一会,找到了两只蟋蟀筒子。
用袖子擦去了上面的灰尘,他一脸和气的说
“看在你们懂货的份上,这两只就賤卖个四千两银子好拉,和你父亲曲天生又是老朋友,打个五折只收二千两,一手交货一手交钱。”
八婆徽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动不动就几千,这么有钱还穿得这么破烂,你是体验生活吗”
其后更是神色凶悍,
“越熟越骗是不对于你这种明抢的行为,本姑娘如果不是有伤在身,信不信现在就过去揍你一顿”
城隍栗师一通哈哈大笑
“你这个瘸腿的小丫头片子,就有点意思,居然还想动手”
“你是要笑死我个人吗”
说话间举起漆黑油亮的巴掌,朝着马车就是狠鸷的一掌,直打得整驾马车都晃动了起来,声势有点吓人。
本来安逸地在车厢中睡觉的盲侠大哥,霎时被惊扰到了,他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警戒地往空中伸出左手,右手紧握打狗棍。
摆好了随时准备出击的姿势
马车外城隍栗师散发的涙气,让他觉察到敌人就在车外,棍子伸往车门处一探,确定是敞开的,往前一冲就往外跳。
他还在空中没落地。
徽用拐杖一支地,身子往车门处急窜而去,转身就是一个贵妃醉酒式的后仰。
曲江帆看见这拐杖在空中画出了一道长虹,一声沉闷的打击声过后,盲侠已然中招。
这飘逸灵动的一击,把他整个人打回到车厢里。
站稳了身子,徽挑衅说到,
“大兄弟,你不是笑话我驻着拐杖,要不要来过两招”
r 头摇得像拔浪鼓,城隍栗师大声回答,
“请问女侠有没兴趣到城隍一带去发展,凭姑娘出众的相貌,了得的身手,光耀庭门那是轻松的事。”
这话就爱听,徽一下乐了,
“小伙子可以的,有前途,那你家蟋蟀多少银子肯卖啊”
“侠姐,您看着给就行拉,当交个朋友”
心里直乐呵,曲江帆把车厢门猛的一关,把又想跑出来的盲侠给挡了回去,接过了城隍栗师的蟋蟀筒子仔细地端详起来。
筒子不行,却感觉里面的蟋蟀还行,毕竟是父亲的朋友,曲江帆爽快地答应给城隍栗师一千两。
“你还得给我写一个转让书,一会我让人把银子送过来。”
城隍栗师哪敢有意见,赶紧谄媚答允。
这事已处理好,曲江帆深深地长叹一口气,有些怏怏不乐,
“好气人,如果不是给张辅抢了小金刚,绿荧也不会死,虎叔根本不会输,更不用来买这狗屁蟋蟀。”
徽忙好言安慰,“张辅没抢,宫说是朱拓哲给他的,后来见到那蟋蟀快死了便没要回来。”
“他明明就是抢,朱拓哲凭什么能把我的蟋蟀给送人”
敢情曲江帆早已忘记,她当初是如何抢得小金刚的。
在写着转让书的城隍栗师听到她们的对话后,不由停下了笔,一脸疑惑的问到。
“等会,有人抢了你们的蟋蟀,那可有证明”
曲江帆狠狠地一跺脚,“这还要什么证明整个顺天府的人都知道。”
“小姐此言差矣”
城隍栗师放下笔,走到这辆马车的后面拿出了另一块匾额,上面赫然写着“蟋蟀交易维权中心”几个大字。
这有点意思,让曲江帆的眼前一亮
擂
台上战况如火如荼。
没等黄段紫去出手,张辅手持大烟枪连着两个侧空翻,潇洒地降落到人偶演员的身边,手里烟枪往他对手的脖子上一划而过。
那演员相当配合地头一低,倒地不起。
黄段紫忙把手里扇子展开,示意张辅这局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