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帆笑逐颜开,“多谢张爷承认”
尽管张辅的老婆团已使劲打气,“加油,老公”的声音吵得拆天。
张辅却垂头丧气,只要一想到寒光蓑衣,他的脸上便难掩失望,这只蟋蟀可是花重金网罗回来的异品,被寄予厚望。
一直藏着掖着不轻易被外人知情,想不到竟如此不济
一下就输了,一输全家都输
他无奈地看向老婆们,“见鬼,输喽,你们的奖金要泡汤喽。”
第二局比赛密锣紧奏,看到张辅这次派出的蟋蟀品相不算很出众,曲江帆干脆利落地换上了蛇虫。
蛇虫也是强得可以的,对一般的货色,简直是暴打小盆友式的碾压,没几下功夫便把它的对手撵到到处逃窜。
台下的观众之所以能直观地看到这一幕的发生,是借由那两个蟋蟀人偶,他们此时正围着张辅玩起了秦皇绕柱。
当然被追的,是张辅家的蟋蟀。
冷嘲热讽的笑声此起彼落,这可没把极爱面子的他给活活气死
黄段紫把手里的折扇呼的一下打开,判曲江帆第二局获胜。
借着打开的扇面相挡,他悄声问张辅,“张爷,你还有好的蟋蟀能上吗给三炒蛋可是很丢人的事哦”
窘迫的张辅评估了一下手里还没上场的蟋蟀,伤兵满营,不是伤就是殘,还有一两只品相不如何好的,估计上去也是丢人现眼,觉得已毫无翻盘机会。
“可恶,要输给这个小丫头片子了,还是惨败,可真丢人。”
涨红了老脸,他刚想认输,却看见台下的老婆们在向他招手,示意有情况,让他过去。
小老婆的脸上带着诧异的兴奋,说到
“我看它可怜,就帮它把肚
子上给扎上的刺拔掉,中午吃饭时就感觉它已恢复了一些,听到它叫了一声,我便喂它吃了点水和米。”
“你看它是不是好了”
小老婆很是开心地给张辅去看她手里捧着的蟋蟀筒子。
把盖子打开后,张辅惊奇的发现,之前还蜷曲着腿脚像是死掉的小金刚,此时身子站立时虽还有些腿脚不稳,但已能站起来,并用前腿去擦长须。
他心里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要不要让它上去试一下”
这让他心生犹豫,反正都是输,上别的蟋蟀一定输得体无完肤,上小金刚要是输了,那也认了
小金刚突然出现在斗坛内,让曲江帆和黄段紫的嘴巴同时都惊讶成o形。
曲江帆叉起了腰,腮帮子气得鼓鼓的,大声质问张辅
“快说哪得到的这只蟋蟀,告诉你,它是我的”
张辅此时从腰间拔出了他那根幸运旱烟枪,手指一晃荡,烟枪便在他的指间花式旋转了起来。
他得瑟满脸,头也不回,“谁说是你的,这可是君上赏赐我的礼物”
让黄段紫惊讶的肯定是小金刚的体型,他小声问,“张大人,你确定要上这只小不点参赛”
不去理会气抖冷的曲江帆,更无视黄段紫的质疑,张辅吧唧了几口烟枪,嘴里呼出了一个大烟圈。
“老夫不但要上,还要把现成的银子都压它赢”
没想到这话刚说完,他却看到小金刚一阵抖瑟,从嘴里吐出了一大滩绿色的液体,其后身一软,直接倒在了这滩呕吐物之上。
虽说它后面又很快爬了起来,打得颤颠去擦拭着身子上的污秽。
让情况却让张辅刚才的牛气骤然消失得无踪,他干脆蹲下去抽焖烟,实在没眼看。
黄段紫大声宣布,“
确定了那就开始比赛”
灯蕊娘的腰肢还没扭几下,蛇虫的蟋蟀人偶演员已凶性大发,他猛地扑向了跪在地上作状干呕的小金刚人偶演员,双手紧叉住他的脖子,使劲去摇
蛇虫此时紧咬住小金刚的脖子,左右甩动,在把它拖往坛边,可怜的小金刚却半点反抗的意识都没
直吓得张辅的老婆们捂脸尖叫手足失措
几经转辗,朱拓哲驾驶的马车悠哉地回到了秋虫大会比赛场,看见依旧是人山人海,呼声如雷,他当即松了一口气。
下了车往远处一看,哟,可说是非常幸运
“宫,你看前面站的人可是曲江帆和徽,她们难不成来报捷报了”
宫把手搁眼睛上一看,“好像是她们俩,但徽怎么搂着曲江帆”
得到了宫的确认,眉开眼笑的朱拓哲挥手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