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当地很有名气的庄院,“沽月阁”。
曲天生早已在那定好宴席。
席间。
粘着朱拓哲而坐上了主人席的曲江帆,随口而出的一句话引起了轩然大波。
“爹,我也要和拓哲哥一起下江南”
听闻了曲天生的计划,众官员朋友们都表示了担忧。
“福建,江南战事纷乱了三年,你现在这时候让船队下去,那不是有去无回”
这这些话令曲天生也有些动摇了。
损失米粮事少,船队人员众多,一但出事将祸及不少家庭。
但官员里内里一个身材矮小的官员却表达了一个不一样的观点,
“在下看得出曲会长的用心良苦,为族人两胁插刀的忠义之情,万难之中极需这种互助共爱的精神。”
“木兰代夫从军成威名,令嫒若能代父千里送真情,也不失为一义举。”
对于张辅的询问,这人赶紧揖手敬礼,谦言到
“禀报英国公张大人,卑职是苏州吴县人仕,姓徐名珵,现担任翰林院侍讲一职。”
“徐珵,徐珵”
这名字有点熟
朱拓哲默念了很多遍,在记忆里苦苦搜索,突然记起某些事情,大声说到,
“哦,你是徐有贞。”
这人却神情漠然。
朱拓哲尴尬地笑了下,心里想到,
“笨死了,徐有贞是他得罪了朱祁珏后才改的名字,现在当然不知道自己会叫这个名字。”
皱着眉的张辅小声问到,“君上,难道你认识这个人”
“小人一个,不用理他。”
朱拓哲记忆中的这个徐有贞是个罪孽深重之人。
他向复辟了的朱祁镇一再进谗言,最终令他错杀了于谦,在史上留下了
千古恶名。
但就是这个徐珵,让朱拓哲最终下了决心,无论多难都必须往江南走一转。
徐珵说到,
“若公子这次下江南,请务必前往杭州一趟,把在家乡服孝的大理寺少卿于谦于大人接上,一同回顺天府,圣上早就下旨,想请他早日回来担任要职。”
“他却苦于兵患封路,一直无法动身。”
这两人应是水火不容才对啊。
这话,就有点怪
朱拓哲不禁好奇相问,“徐大人,请问你和这位于大人的私交如何”
徐珵酝酿了一会,一脸正气地说到,
“旧唐书职官志所载,凡谏有五,一曰讽谏,二曰顺谏,三曰规曰,四曰致谏,五曰直谏。”
“在下最是佩服于大人的才气和凛然正气,敢漠视权贵而进谏言,他乃世间少有之忠臣,值得在下学习和敬仰。”
“听这人所说,感觉不错啊,何解君上轻蔑之”
朱拓哲冷峻一笑,“先姑且听之,人是会变的”
听雨所说江南已成地狱,那就必须要把于谦安全带回,他的安危事关重大。
他能守住顺天府的最后一道防线,保住这个风雨飘摇的王朝。
朱拓哲猛的一口喝了杯中的酒,大声笑着说到,
“诸位莫需担心,区区江南,在下去去就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