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的金桂花酒一上,顿时芳香萦绕,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酒过三旬后
张辅让乐师们都退下,他笑逐颜开地对吴小画说,“别听这些不入流的乐师,听曲子,还是得听朱拓哲小老婆唱的。“
”包准比宫里的好听一百倍”
在吴小画将信将疑的目光中,朱拓哲吩咐筚筝走到厢房的阳台外,再将门前的轻纱缓缓放下。
风吹幔动。
古筝、琵琶、腰鼓、箜篌等乐声齐起,开口去唱便是一腔南柔美、北刚烈却又能揉合中和、相融相洽
的忧美歌乐。
江苏泰州古乐
傍妆台、昭君和番泪三滚、西板等,一曲接着一曲,轮着去奏唱
把吴小画的心都给唱得酥化,两眼中更是含噙着泪花。
待筚筝表演完毕重新回到酒席上,吴小画和朱沁阳马上拉她到身边坐下,大赞其技艺出众,并且问寒吁暧,关爱有加。
朱沁阳更是拉着吴小福的手撒起娇来,
“母亲大人,这朱公子就很坏,上回还骗我说这是他妹妹,这么好的老婆却捂得这么严实,你快帮我罚他。”
颦笑着去细想了一会
“朱公子,刚才英国公说你会算卦,要不你给我家沁阳算上一卦就当认罚了,你看可好”
朱拓哲忙装出谦虚的样子,说到,
“愧不敢当,算卦这事我不大行,姚广孝和袁珙才真是此中高手。”
一听到这个,吴小画当即惊讶,“你居然认识他俩”
这姚广孝就是朱瞻基的帝师,朱拓哲当然知道才去说啊,如果野蛮筚筝在场,肯定会骂她是笨女人了。
作死就作死,反正知道他俩早已老死,朱拓哲当即决定把忽悠进行到底,大声笑着说到,
“道友一场,必须捧个场”
伸脚去桌子底下,狠狠的踢了一下张辅的脚,这紧要关头,他却一直只顾着在喝酒,不去帮嘴。
找打
被踢后,张辅傻愣着,却又不大明白朱拓哲的意思。
一时只能窘笑却不知所措。
朱拓哲忙大声去提醒他,“张哥,姚广孝是不是早死了”
“是啊,是啊,死了好些年喽,二十多年前就死拉。”
张辅急忙回话,暗地里去松了一口气。
摸着自己没胡子的下巴
,朱拓哲的神情显得有些难办,
“啊,死了死了就对拉,死了才能托梦嘛,早些日子这人托了个梦给我。”
诧异着的吴小画忙探头过去说,“这么奇怪,他梦里说什么来拉”
“还是那句老话,不知当不当说出来”
给勾起了好奇。
吴小画终于上勾了,“快,当说无妨”
“他说秀才怎么得也是个有学问的人,怎么会自宫了自己呢”
“这王振是真的太监或是不是秀才”
这话让未婚的朱沁阳害羞的捂上了脸,却让吴小画笑趴了桌子。
笑完后
她惊讶的问到,“此话真的是姚广孝先生梦里所问”
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朱拓哲端起酒杯对他们说到,
“指导惶恐不安的朱棣心定下来,让其积极去发动靖难之役,力守顺天府,遥指金陵,为其出谋策略,最终助其打下了江山”
“道衍和尚姚广孝,朱棣的僧衣丞相,臣只知天意,不管民心这话。“
”他可曾说过”
说完,潇洒地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朱拓哲这话。
顿时引发了吴小画的一阵恐慌,她脸都给吓到瘆白
因为,
她的确听过这大逆不道的话,只有朱瞻基才胆敢与她去说这番话。
而告诉朱瞻基的。
只能是姚广孝本人
此外,无人能知,包括张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