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却习以为然的脱口而出,
“吴阿姨好”
吴小画睛里顿时露出了是困惑,
“你叫我阿姨请问公子祖上何人,你的母亲又是哪一位”
窘到已用脚去抠三房两厅。
朱拓哲叹了口气,心想着,
“天啊,这个误会闹得有点深,搞不懂这时代的礼节,到底要怎么去跟这些长辈作交流才行啊”
没法解释,也没去解惑,难不成对她说,“我那个年代对于陌生的女性长辈,全叫阿姨。”
往后退一步,朱拓哲毕恭毕敬地向吴小画鞠了一躬。
转身就逃
不明就里的筚筝以及扛着大箱子的宫紧随其后,三人仓皇地逃离了这个尴尬的现场。
也不知道后面朱沁阳对吴小画去解说了些什么。
没多久后,当她们在三十号场地里找到朱拓哲时。
吴小画竟笑咪咪的说到,
“公子你说错了,那只蟋蟀并不是八千两。”
“我记得是一万二千两,那对绣花鞋是一吊钱,这是我一辈子里难忘的事”
朱拓哲尬笑着点着头,讨好着去说,“这在件事上我觉得他是赚大发了。”
他指的是她救了他,更指的是皇位争夺的事。
吴小画却随之一愣。
幽幽的说到,“是他赚到了吗我一直以为是我赚到了。”
她说的当然是银子上的差异。
在长辈面前不敢造次,朱拓哲很认真的去思索了一番吴小画语语里的意思,他轻声说到,
“再名贵的秋虫也挨不过冬,不去踩那只虫子,它也会死去。“
”但
他送给你那双绣花鞋,你却肯定会穿一辈子。”
“并且一直珍藏在你心里”
怀揣着慈爱的笑容,听完朱拓哲所说,吴小画很是开心的说到,
“小伙子你嘴巴那么甜,太会哄人开心拉,让人不得不疼爱有加,以后你尽管叫我阿姨吧”
商说的果然没错,今日大吉
硬是给朱拓哲忽悠到了一位嫔妃去做亲威,还是儿子要成为下一任皇帝的那种。
让窘笑着的他得意洋洋
“你父皇朱瞻基很喜欢斗蟋蟀,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时间充溢的话,他都会来这儿看一下比赛。“
”后面身体逐渐不适了,才减少了过来的次数。”
吴小画拍着朱沁阳挽着她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
看见朱拓哲赢了一些押注,正高兴地和宫去聊天。
朱沁阳好奇的问到,“母亲大人,你说这到底是虫子们在比赛,还是在人在比赛”
“蟋蟀的状态是靠主人去调整的,举个例子,一只不大强的蟋蟀,假如你让它不断的去赢一些弱小的蟋蟀,持续久了,它的士气就上去。”
“当你让它和比它强的蟋蟀去打斗,它必定会想方设法与对方去周旋,争取在战斗中拿下胜利,而不轻易认输,可能能创造奇迹也说不定。”
“徜若反过来,一只本来很是强悍的蟋蟀,在打斗中它却老是输,久了它便失去了进取心,变成了一只平庸的蟋蟀。”
“即使碰到了比它弱的对手,也无心争斗”
“这些就要看主人的本事了,你说到底是人在斗还是虫儿呢”
拍着巴掌,痞笑着走过来,朱拓哲大声去拍马屁,“吴姨说的很有道理,原来是内里行家啊。”
吴小画却谦虚的说到,
“朱
公子这话让老身惶恐不安,其实这些都是先皇的见解,老身只是把它复述了一遍。”
朱沁阳一脸崇拜,“原来这里面有这么多的学问,还真的小瞧了这些个小虫子。”
看到吴小画今天的心情很好,朱拓哲若有所思。
他想利用这个机会去问一些,平常很难找到人去询问的事。
“你们看我那只小金刚,你别看它个头小,却从来没输过,它就是很会动脑子的一只蟋蟀,常会巧胜对方。”
在给吴小画介绍了小金刚后,他小心翼翼的去问她,
“心里有一件很让我诧异的事,在下想利用这个机会去请教一下吴姨,不知道当不当说”
“但说无妨。”
“宣宗朱瞻基既然这么喜欢斗蟋蟀,他的儿子们为什么却一点都不喜欢,特别哥哥正统帝朱祁镇。”
“这人一辈子好像就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娱乐,按我家乡的话来讲,他妥妥的一个大肥宅。”
酝酿了一会,吴小画缓缓说到,
“朱公子想必与我们朱家有些个渊源,才知道得如此详细,内里原因你若不说,老身便不去问了。”
“因为夫君特意给朱祁镇选了一位很是严格的老师,作为当朝的君上,他理应对自己有更苛刻的要求,玩物丧志可不行。“
”这位先生很是注意去教导他,让他认识到这一点的重要性。”
朱拓哲马上疑惑的问到,
“你说的这位先生,可是司礼掌印太监王振”
“重情义,有责任心,知书达理的王振是一位很高明的先生,深得我夫君与君上的信任。”
朱拓哲完全懵逼
吴小画的这评价就相当离谱
怎么听起来与历史中恶评连连的那个他完全不同。
更有着
极大的违和感
“王振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