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秋虫大会怀有异心的人,可不止无色一个。
明天就要参加初赛了,朱拓哲的家里却迎来了一场头脑风暴,大伙兴致勃勃的围在院子里,去开了一个临时起意的会议。
起因是与更夫老王喝酒后,岩虎带回来了一个令人们吃惊的消息,秋虫大会的奖金的单位居然是用万两来计算。
朱拓哲下巴都快惊吓掉。
深深的后悔,悔到脸都青绿
“你怎么早不说,小金刚送给曲江帆了,绿荧卖给曲天生只卖了区区的三千两”
喝多了的岩虎摇了摇头,
“诶,方才知道是这个情况,专骗外地人,城里人太狡猾了。”
商失望的摇了摇头,发表了结论,
“果然漂亮的女孩子都信不过,英明神武的朱老板也逃不过美人关啊。”
极是失望地摇了摇头,朱拓哲说,
“明天就比赛了,根本来不及去抓虫子,再说,就算再改一只出来,绿荧的底子太好,也打不过。”
“你不是答应了曲天生要帮他赢冠军吗”
“可前三名都有不少钱啊,想赚啊,你也看到这么多人要吃饭”
这么多钱就放在眼前却不能去赚,朱拓哲抱着脑袋,苦不堪言。
趴在桌子上,他哭丧着脸,“诶,给这对父女嚯嚯了”
大伙也只能是一筹莫展。
越想想激动,葛朗台附体,朱拓哲突然抓狂,大声高喊,
“不行,我得想想办法,这钱不赚睡不着觉。”
实在不忍心看见朱拓哲这么痛苦,思簏姗便小声去提醒他,
“你那天不是改了三只出来吗还有一只啊,亭秀逸一直帮你饲养着。”
一言惊醒梦中人
朱拓哲马上抓着岩虎的肩膀紧张去问,“我都忘了这事了,那天最后改了一只什么样的虫子出来”
岩虎却没能去回答他的话,他翻起了白眼,给灌醉了。
好久没能出镜,没有对白,都想去怼树铃君了。
亭秀逸听闻后,马上跑回房里去,兴高采烈拿出了一只蟋蟀筒子。
当他把这只被人遗忘的蟋蟀,小心翼翼地倒进坛子里的时候,全部人都屏住了呼吸。
看见它后却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打破这个紧张气氛的,是朱拓哲,他发出了一阵极是尴尬的笑声。
瞪了傻笑的他一眼,思簏姗眼里满是嫌弃,“啊哈,它能不能再丑一点”
八婆徽更是直接翻起了白眼,
“它都快屎了吧”
眼前的这只蟋蟀,的确是丑到极点,嘴里流着绿色的口水,背部高高隆起,掂着六只腿在打颤,像热锅上的蚂蚁。
在坛子中间傻呆着,甚至站都站不稳。
“不对啊,那天改它的时候,还很是帅气的啊”
大家齐把疑惑的眼光投入小秀逸,他忙摇着手去说,“不是我的问题啊,前两天它还好好的。”
突然醒了过来,岩虎猛的喝了一口酒葫芦里的酒,凑头过来咕嘟了一句。
“等等,它好像要蜕皮,出不来”
听他这么一说,朱拓哲立马醒悟,但随既却满脸疑惑不解,“它这一脱皮,不又是八蜕体”
“筚筝,快救它”
闻讯而动,筚筝刚想动手帮它切割开那件强化过的外壳。
朱拓哲却突然伸手拦住了她。
刚想到了一个大胆的主意。
“筚筝,你试一下先给它增加昆虫肌肉蛋白原胶质体,让
它的肌肉力量越发强大,看它能不能自己出来”
牺牲了两只普通蟋蟀,合成出来新鲜绿色的胶质体,被缓慢地注射进它的体内。
接下来,筚筝用手术刀轻轻地在它坚固的背甲上划上一刀。
大伙此时像怀着等待孕妇分娩的紧张心情,在心里去给它默默的加油
不负所望
几经努力挣扎下,这只幸运的虫儿终于挺了过来,去迎来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次蜕变,把它奶白色的纤弱身体展露在大伙面前。
轻轻的吹了一下口哨,朱拓哲悬着的心终于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