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的日出日落后,这辆囚车终于来到了一望无垠的大草原深处,停在了一个到处是蒙古包的集居地里。
混身散发着野蛮的原力,前额光秃、熊腰虎背的蒙古男人们像选购畜牲一般,围着可怜的她们去评头品足。
贪婪的目光似乎能穿透过衣服,看见内里令人垂涎的肉体。
因为长相姣好,年龄又轻,哭成泪人的她被献给一个身体甚是伟岸的男子。
这是她生命里的第二个男人
这个年轻男子将她锁在一座不见天日的蒙古包内,每到夜晚降临,醉薰薰的他便会拖着摇曳的脚步前来。
被全身混杂着马汗味、肮脏的体味、酒气冲天的他肆意欺凌,那感觉像是吃下了一坨和着稀泥的马糞。
凄惨弱小的她却无从反抗,只能终日去以泪洗脸。
“亲爱的,你在天上可好,请将我一起带走好吗”
“宁愿身坠十八层地狱,也好过活在这凄风苦雨的人间。”
这种悲天悯人的日子在霖深的绝望中,日复一日地继续着。
随着一顿预示着怀孕的干呕,肚子里萌生的新生命,让她逐渐有了生存下去的念头。
出乎意料,快做父亲的他却一改往日的粗暴。
得知这个好消息后,裂着雪白的牙龈,开怀大笑他不单止解开了锁着她的锁链,还派来了两位老妇人去照料她的日常起居。
更是兴奋地跑到外面去振臂欢呼,让整个部落分享他的好消息。
晚上的时候,他变得异常温柔,卧在她的身旁,像只可爱的小狗,摇去尾乞怜她的欢颜。
她的一颦一笑,他都相当紧张,把热烫的嘴唇贴近她日渐隆起的肚皮,去喃喃细语。
与内里的他或是她
去作小声的亲密交流。
一点都不觉得这个动作很是羞涩和幼稚,让她直想去笑话这个大男孩。
知道她喜欢干净,绝不吝啬大草原上难得的清水,让人每天到很远的河里打水回来以供她沐浴。
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她喜欢听虫鸣鸟叫,立马费了很大的功夫,去捕捉了好几只金丝雀回来。
养在笼子里以供她消遣。
他为她所做的这些,让她不免有些小感动,在心里不禁痴傻去想,
“名字叫脱欢,可能没什么朋友,脱离欢乐,只好找我来陪,给予他欢乐。”
逐渐在心里原谅了他的可恶和罪孽
可能是错觉
在温柔的炉火映照下,此时她甚至觉得脱欢以往狠鸷的脸颊,也变得英俊迷人,甚至他剌耳的鼻鼾声,也变得没那么难听。
温柔的将他的头抱在怀里,看见他耳朵上硕大的耳环。
也觉得俏皮可爱
随着这个哭喊得特别大声,长得胖头胖脑的儿子降生落地。
蒙古的未来太师,绰罗斯脱欢用颤抖的手髙举着襁褓中的他,激动的说到,
“绰罗斯也先,你要给我记好”
“以后必定要像雄鹰一样翱翔在这片天地间,因为你是强悍的绰罗斯脱欢的嫡长子。”
开心的脱欢甚至也给她起了个蒙古名字,
“你以后叫作敏达失力。”
而当她走出这个蒙古包,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则会尊称她为敏达失力啊哈,啊哈是夫人的意思,代表着尊贵。
不知不觉中,苦尽甘来,母随子贵。
她成了王的女人
这一片放眼以及的天地,都将成她的私人财产。
“哦,那条河的名字啊,终于记起来拉,姑苏河
”
敏达失力略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和我原本的姓氏是一样的,不应该啊,这怎么都能忘记”
“小女子我本姓苏,祖籍江苏,住在风景如画的姑苏河畔,枕着水汽氤氲的姑苏河入眠。”
帖木儿所说这则故事带来了强烈的震憾,久久在大伙的心里回荡,驱赶不散。
“你是说瓦剌的可汗也先的妈妈是汉族女子,那也先他不是有一半的汉人血统。“
”但为什么要和我去说这些”,朱拓折不禁皱起了眉头。
“是的,她是名江南女子。”
“这次机会很难得,我想让哈木儿和他的副官陪你们一同南下,给尊敬的敏达失力啊哈探一个亲,给她的家人送些礼物过去。”
“事隔这么多年,能找到得这些个亲戚吗”
“早之前已派人查过,她的亲人们还健在。”
唐愜平插嘴去大声说到,
“但你们的身份比较特殊,路上的路引会有问题,按规定你们不能私自离开顺天府。”
“我这边有些波斯的朋友,加上你们的结束地是泉洲,那里本来就有不少波斯人生活着,只要让哈木儿他们装扮成波斯商人,应不会有大问题。”
哈木儿看出了朱拓哲的犹豫,
“朱老弟,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有我在,那些强盗都不敢靠近。”
说完便露出他鼔凸的二头肌,做了一个非常强势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