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张辅道别的时候,朱拓哲小心嘱咐到,
“我知道你素来与宦官王振不和,他是个败类不假,但现在尽量别和他起太大的冲突,等时机成熟了,我们再好好收拾他。”
张辅一听到便悲痛不已,“可惜臣现在已失了兵权,朝中朋羽也不多,不然王振这阉人祸乱朝纲,就应该千刀万刮才解恨。”
“他是仗着蛊惑了朱祁鎮而作威作福,你有所不知,他的后面应还有一股非常很大邪恶的势力在撑腰,先别打草惊蛇,等查明白了再说。”
“臣谨记”
回到屋内,朱拓哲让筚筝把太爷爷的第二段录像重播了好几遍,慢慢去琢磨内里的意思。
联系起刚知晓的朱瞻基夺回皇位的故事,越看感觉越有所悟。
太爷爷他没让我去保护朱祁镇,却让我去关注与他未来相关的人,说明朱祁镇的安全不用担心。
朱拓哲的脑里想起了雨,那个神秘的半机械女子,如果雨要去暗杀朱祁鎮,实在是最简单不过的事了。
隐身过去一刀了事
但不是简单的杀了皇帝,就能坐上皇位。
以血统的正宗为主论调的封建分封制度,之所以能盛行这么多年经久不衰,皇权的更迭之所以这么惨烈,背后还是利益的分配制度作梗。
皇位,不是一个人,或是一个家族的物件,它代表着的大多数人的利益,是一个集团化的利益。
假设王振现在能通过控制朱祁镇去达成目的,那他们根本不会轻易对他身边的人动手,如果因此引起了他的愤恨,那就得不偿失了。
朱拓哲的瞳孔猛得收扩大,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会对朱祁镇身边的人动手的,会不会是背后那股还没现身的邪恶势
力
但他们把这个体系彻底崩塌掉,又能获得什么样的利益呢他们总需要操控某权力中心,才能得到利益啊。
想到这里,朱拓哲小声嘀咕,“只关心身边人的朝夕安危,若整个世界都崩溃了,他们又哪来的安宁。”
他不禁苦笑了一声,“太爷爷,你这是要我去保卫整个世界你也太看得起了我吧。”
虽然还是没具体的进展,但已感觉离真相更近了一步了。
“想多了脑袋累,出去走走吧。”
他特意去大宅子的工地上转了一圈,资金到位,又没了外界的干涉,一切都在如火如荼的紧张进行着。
思簏姗正在后院里安排工人去搭建两层楼高的竹架楼,这是朱拓哲给这些个傣人们的特别优待,让背井离乡的他们能解一下乡愁。
因为那天喝酒时说错了话,朱拓哲便带着讨好的笑容走近思簏姗,
“喂,这是北方,到了冬天竹楼可住不了人,会冷死你们的。”
思簏姗翻了一个大白眼,阴阳怪气的说到,“让你老婆来给你暧被子就好拉,你岳父刚叫人来找你,让你去家里找他,说有急事。”
感觉这话里有话,朱拓哲赶紧争辩,“那天的话是用来骗张辅的。”
“什么话你说过什么话了吗”
“说你是我,算了,忘记了。”
本来想好心去提醒,却讨了个大没趣,朱拓哲赶紧灰溜溜的走开,待回到家里叫上岩虎便驾车前往曲江帆的家。
到了曲府后,铁青着脸的曲天生将一封匿名检举信交到朱拓哲的手里。
“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是报官还是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