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嗓子眼去了,生怕朱拓哲说错话给人轰出去。
前功尽弃。
张辅挥挥手,叫人把外甥何枫夫妻叫来,并让下人们都出去,然后让何枫向朱拓哲详细地解说了事情的前后。
朱拓哲扮作一脸慒逼样,故作糊涂去聆听,能点头快进,就绝不开口去问。
待这纸赠送合同各签了字,到了手后,他马上交给曲簏姗放进布袋内。
这才算真的舒展了一口气。
“朱公子,大家相识一场,签了合同以后就自生自灭了,一同吃个饭当给你祝福,如何”
从张辅浪糜的笑容里,能看得出此刻的他非常开心,心里肯定在叫嚣着,
“女鬼去他哪,美女来我这,我们两不差”
对于张辅的主动相邀请,朱拓哲没去拒绝,甚至有点兴高彩烈。
难得能见到这位几朝遗老,他想从他那打探点事情,一起吃饭当然是最好的机会。
在等待厨房备饭的时间里,岩虎手痒了,他对张辅说,
“刚才我们来的时候,在院子里看到一把大关刀,请问是太师您的武器”
征得同意后,他到院子拿起那把大刀舞弄了起来。
刹那间院子里刀光凛冽,风压四窜,杀气腾腾
连那几位剽悍的精锐卫士都纷纷举手称赞。
张辅却默不作声,双眼迷离,只顾发着呆。
等岩虎兴尽而归,他上前拿起大刀,猛地大喝了一声,随即有板有眼、一刀一式地操练开。
刀势去处依旧虎虎生威,强横飞溢,只是少了年轻时的咄咄逼人。
演练后把刀倚回墙上,他回来拍了一下岩虎的肩膀,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好久没这么爽畅过了,感谢你们的傣族服装,让我回忆起安南的丛林。”b
午饭在宴会厅举行,张辅特意让人去挖了一坛年份高的女儿红。
“太好拉,把他们搞醉了就好办。”,自诩酒量还可以,朱拓哲暗自心花怒放。
入席后,张辅端起酒碗,对岩虎说,“看得出你也曾在军队呆过,这一碗水酒权当我们先敬那些凋零在泥土里的勇士。”
“敬他们,他们的血肉会让祖国的土地更肥沃,长出更强壮的农物。”
岩虎剽悍的说完后,一口喝光碗里的酒。
朱拓哲乘机端起了碗,“太师,如果国家需你再度披甲上阵,你会如何”
“你都说我是国家的脊梁,你说我还能怎么样我告诉你,只还能爬我就一定上。”
他这话又引起了哄堂大笑
“不愧太师,豪气万丈,国之重器,大伙连干三碗,贺一下。”
心怀异端的朱拓哲马上先喝为敬。
喝了三碗后,张辅接着去说,
“当年我就没想过回来,希望能埋在安南的丛林里,为国守得一方净土。”
“可惜事与愿违,可惜,可惜,可惜啊”
这三个可惜之后,他猛的一巴掌拍坐在身旁的朱拓哲的背部,豁然吓了他一大跳。
却见张辅咪起小眼睛,去看朱拓哲的下巴。
“咦,怎么没胡子,快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太监”
大意了,没料到这老头搞突然袭击,这个问题顿时搞到朱拓哲巨窘无比。
在满堂哄笑中,思簏姗嘴里的酒都喷了出来。
卫士们更是笑得肆无忌惮的狂野
“大哥,你要我怎么去证明这个问题嘛,真是过份”,呲着牙、尬笑着的朱拓哲的心里苦涩无比
幸好,他知道面前这个老头在心里特恨太监,因为当年就是一个叫马琪
的太监坑了他,并且对朝里的王振也左右瞧不对眼。
“快,证明一个,证明一个,不然就罚一坛酒。”,周边的卫士们开始起哄了,甚至岩虎都开始奸笑。
朱拓哲嫌弃地盯着这些混蛋们,突然冷笑,
“要不一起上茅房,我只怕你们要自卑。”
他这话让思簏姗又喷了一次酒,喷完后却是双眼发光,表情笑得贼怪异。
在坐的人里面,就数朱拓哲身材最高大,他这个挑战当然没人敢应战。
霎时全场乌龟
看到已占了上风,朱拓哲马上嚷嚷,“除了郑和,这天下就没一个太监是好东西,提就火大”
其实这也真是他的心里话。
张辅猛的喝了一杯,略带惆怅地说到,
“不,还是有一个,认识的所有太监里面,有一个绝对是好人,他为救一个小女孩和一对母子,在宫外隐姓埋名数年。“
”可说是砥砺前行,历尽艰辛”,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朱拓哲的心里顿时像手指无限接近钢琴黑键
就在大家屏息静听时
“哈,我就不告诉你们。”
“这,这糟老头一看就知道坏得很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