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帆,你家那男人是怎么肥事让我们出来守摊,他却躲在马车里睡大觉,如果药死了几个,我们跑都跑不了。”
开始的时候热情洋溢,摆上几天摊后,看见后面越排越长的队伍,豆青已然不耐烦。
给她这么一说,曲江帆猛的联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幕。
她看见英国公府里有个丫鬟从边门里探了个头出来,鬼鬼祟祟的躲在门后向这边瞥了一眼,当她看见曲江帆也在看她时,便很快把头缩了回去,把门闭上。
曲江帆马上附和到,“要不我们把这烂摊给丢了,先跑吧,我感觉这府衹里的人今天怪怪的,看咱们的眼神都有点不大对劲。”
“会不会真如豆姑所说是那药出了什么问题,她回去要喊人来抓我们。”
想到这一层,曲江帆心里不免有点慌张。
“不是有挺多人回来感谢咱们了吗,都说我们分发出去的是灵丹妙药,甚至包括你给了他泻药的那个中年男子。”
明明疯狂拉稀,半步不敢离开芧坑,在里面吃住了两天,到后面扶墙走路都腿软打颤,两眼昏花。
拉着拉着他却一拍脑门,说已幡然醒悟,爬着都要特意来感谢豆青。
雪青突然间提起了这个男子,让曲江帆忍不住掩嘴窃笑。
她越想越觉得这事搞笑,便模仿着那人当天的样子。
扶着墙,用手支着腰,向天空热情澎湃地伸出右手,抬头看天,用喘不过气的语调去说,
“得豆仙人相助,弟子身体里所藏污垢已全然排去,已不再贪恋人间俗艳,不日便能度劫飞升。”
“豆仙师傅,看在弟子资质聪敏的份上,能不能再赏一颗灵丹”
搞到豆青当时巨尴尬。
“这人是拉
稀拉上瘾不成”,她小声对早已笑得合不拢嘴的曲江帆说到。
玩笑归玩笑,看到他有气无力衰弱的样子,再拉下去真的会出事,当然不能给他药了,豆青忽悠了半天才把他打发走。
除开叫来的托之外,真正来寻方求解的人们也有不少,不管是得到豆青几句指点迷津,或是求得医一些顽疾的药方,人们都因此获益良多。
雪青憨厚的笑着,“豆青你就不要埋怨拉,我们还得多谢朱公子给我们这个机会,这是助人为乐,积善广德,能给家人添寿的,不是很好吗”
在豆青他们谈笑风生的时候,英国公府的正大门被悄然打开,从内里走出了好几位丫鬟和家丁,他们簇拥着站在中间的一位年约三十岁身穿华衣的中年妇女缓步而出。
他们径直来到豆青她们跟前停住,那女子上前对着一脸错愕的豆青跪拜下去,笑盈盈地说到,
“奴家前来感谢豆仙长的救命之恩。”
料想她必是前日里相求医治天花药品的孩童生母,豆青忙上前去将她搀扶起来,明知故问地说到,
“施主你这是何故行此大礼,让贫道万万受不起,令郎的病可是痊愈了。”
“奴家正为此事而来,本来应让懋儿亲自来拜谢,但仙姑您嘱托过不可让他受风寒,便暂不敢让他出房门。”
说完她手一招,一位家丁高举着一只被红布覆盖着的托盘上前,待另一位家丁把红布掀开,托盘上码放着白澄澄的五十两纹银便露了出来。
引起那些围观的吃瓜观众们发出了一阵羡慕的惊呼,要知道在当时,一户人家一年操劳所得也就十两左右,这已是一笔巨款。
“这是老爷吩咐给您的赏银,请豆仙姑笑纳。”,女子对豆青笑着说到。
“不用不用,你太客气了。”,口
上虽说着不用,豆青心里却乐开了花。
她知道朱拓哲必然不会和她们去抢这些个赏银,这摊才摆上几天便可赚这么多,简直天宫赐福。
刚想叫雪青上前接过赏银,这女子却紧拉着豆青的手,脸带难言之色说到,
“此外,老爷还吩咐奴家劳请仙姑到府里坐一下,必然还有重赏。”
这话正中豆青下怀。
朱拓哲早之前已通过唐愜平彻查了张辅的家底,加上他知晓张家之后的情况,把这些信息综合利用之后,一个完美的作战计划早已在朱拓哲的脑中编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