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突然以极快的速度收纳起他手中的伞。
一个前冲,双手攀起这把沉重的铁伞便往莫非直横扫过去。
已改为右臂持盾左手持刀的莫直非,知道这一对敌人的凶悍处绝不是眼前的男子。
而是暗藏于他身后那女子的超近距离的弩击。
便小声对张啸天说“千万不要散开,记紧随在我身后。”
“需先拆散打乱他们的阵容和节奏。”
说完,他便悍然将握着柳叶刀的左手架在右手之上。
双手挥起盾。
向着迎面而来的铁伞撞击过去,硬接下对方这一击。
在莫非直身后的张啸天马上抖动起他手里的鬼头大刀。
上面的三个铁环发出阵阵的“哐叮”慑魂响声中。
他咆哮着向前突出一个身位,双手祭刀就往宫的头上砍落。
但是他在攻击时,却瞥见了站在宫身体右侧的徽。
她举着的弩机箭头处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这惊心的一瞥,让他这一刀的刀势有所迟缓。
相反,宫却可以飘逸灵动地尽情挥洒着手中铁伞,淋漓尽致地发挥它的威力。
与盾牌相撞互相弹开。
他马上把伞打开,持着它的手往前推,将这伞向莫的身左侧处刺去。
早就料定张啸天会从那个位置发起攻击。
突刺的尖锐伞头,让张啸天已呼啸滕起的身体又在空中僵直了那么一瞬间。
伞只开合了一下,马上收起,宫随即退身,往后跃了一步。
鬼头刀的威力太大,硬拼不是办法。
随着他的脚下如水上的波纹扩散般潇洒的这一个后跃。
加上在徽与宫的刚才的双重阻吓下。
张啸天这极霸气的一个大砍瞬间落空。
徽马上看准了这个难得的机会。
跪在地上的她板下了指机,一支弩箭向着全无防御力的他急射而出。
反应敏捷的莫直非感觉到她的箭要射出,并大概计算了一下方位。
马上向前伸出他的盾牌,为张啸天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
待箭射出后。
宫再次挤身往前,举起已收纳起的铁伞向身子突前的莫非直打去。
情急下他只能又举起盾相挡。
却忘记了伞身如锤挥下。
插在盾牌中间处的箭,此时变成了如同木板上的钉子。
格挡完这一伞击后。
一阵钻心的疼痛让莫直非的臂膊顿时麻木到抬不起来。
他恐慌地看了一眼他的右手。
夹在桡骨和尺骨之间,一枚殷红滴血的箭头,此时已穿透他的右臂。
在向下淌着血。
张啸天这时看见徽转为举弩瞄准莫直非。
他便马上举起手里的鬼头刀,横放在莫直非的身前。
为他挡飞了徽射来的第二箭。
交手才数合,敌人已受重创。
宫此时并不急着上前进攻,他冷笑着撑开伞护着徽,让她重新装箭。
站在伞后的他,双目如炬。
这个男人仿似早已将敌手们的人头收纳于掌间,只待探手去取。
他的眼神看得张啸天和莫非直心里一阵胆颤。
寒气从背脊处直逼头皮,全身汗毛都坚了起来。
“手被盾牌上的箭伤了,带着它跑不快,我为你挡着他们。”
“你赶紧去抢他们的马车逃命去,记得帮我照顾我弟弟。”
莫直非小声地说出了最后的遗言。
没一丝毫迟疑。
r 张啸天知道这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他飞身向那辆在他身后停放的马车跑去。
已下了欣然赴死决心,莫非直站直了身子对天一声长叹,奇怪的是,他此时竟感觉到手上的伤口居然不那么痛了。
再次举起手中的盾牌,为身后飞奔逃命的张啸天挡下了宫投掷而出的一根铁伞骨。
且战且退,他一直挡着宫和徽的去路。
只作防御,不主动出击。
直到他听到了身后马匹的嘶鸣声和车辙启动的声音。
悬着的心放下。
环顾了一下身处的这处青山绿水之地,苦笑了一声。
“每次匆忙经过,从没发现这里的风景如此秀丽,更想不到竟要身亡在此。”
这位不屈的山东籍战士面对徽这次急射而来的箭。
没去躲避,安然地闭上他的眼帘。
往倒下的他后脖子处补了一下伞尖的刺击。宫怔忡地看了看已远循的马车。
“如果给五音那老头知道我们不但任务失败,还弄丢了租来的马车。”
“你说他会不会把我们炒了吃掉”,扭头对徽说到。
“诚心祈祷另一组那边的任务也失败掉。”
坏笑着的徽,闭目双手合十。
她当真祈祷去了。
“噗,怎么可能,那可是角和商,他们两人联手的时候,我都打不过他们。”
“但你有我便不一样了啊,你说我们和他们打一场的话,哪边会赢”
帮宫和自己拾回斗笠后,徽一脸好奇的问到。
“肯定是我们,除了五音与羽,没人能打得过我们,哈哈哈。”
囂张的宫叉着腰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