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神情严肃的男子下车后便快步上前,去查看那个晕厥的将领的眼睛,他已被属下抬了回来。
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确定他没大碍,便挥手让属下送往马车上去。
这人皱着眉看着瘦弱的筚筝,心里百般个不解。
“甘迪嘎塔古儿可是比这小女孩身形大上不止三四倍,更是部落中的勇士。”
“今天怎么会如此不济”
疑惑归疑惑。
他还是大步往上前像汉人般拱起手,对唐惬平他们用汉语朗声说到“我是伯颜帖木儿。”
唐惬平一听这名字,马上从马上翻身而下,尊敬地鞠躬还礼。
对方显然是个大人物。
随后帖木儿说了一大通蒙古语,大伙中无人能懂包括唐惬平,只有愣呆在原地默不作声。
朱拓哲把外套围在筚筝腰间,并紧紧系上外套的袖子,然后低声问唐惬平,
“这人是谁”
“他是也先太师的弟弟,瓦刺的王族。”
朱拓哲好奇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威严的男人,心里不禁思潮起伏。
“也先,终结了正统年号的男人,这个人是他亲弟弟”
然后他转头去看了一眼那几个跪着的瓦刺,发现他们好像在回避什么一样,低着头竟不敢去看眼前帖木儿。
好像发现了点什么,他轻声对筚筝说,
“你用蒙古语告诉他,那三个人活着就是蒙古勇士的耻辱,不想费神去照看。问他要不要,要便还给他。”
筚筝遵照吩咐,用手指着那些人朗声对帖木儿翻释了朱拓哲这句话。
帖木儿对筚筝脱口而出的标准蒙古语感到震惊,他整个人一怔,茫然失措。
不单止他,在场的所有
人屯时目瞪口呆。
包括探着头在车窗外的思簏姗还有马上的唐惬平,他们在心里也是一震,“她怎么会说蒙古语”
“你是蒙古人脱脱不花是你什么人你们与蒙古部落有什么关系”,帖木儿疑惑地用瓦刺话连连追问。
“忘记他不是蒙古的,而是瓦刺部落的人,你到车里去,不用理会他。”,朱拓哲低声对筚筝吩咐到。
筚筝便不再理会站在她面前的帖木儿,径直坐进了车厢内。
朱拓哲走到那三个瓦刺人面前,把他们的绳子解开。
奇怪的是,给他们松绑,但这时这些瓦刺人面上却没有半点兴奋之情。
竟变得满脸恐慌,连他们被捆痛的双手都顾不得去揉搓一下,一下“咚”的一声,双脚直跪往地上,脸色如纸一般白,全身哆嗦个不停。
尽管蒙古语与他们瓦刺语有点不同。
这些瓦刺人都明白这女子刚刚对帖木儿说的那番话的意思。
他们此时在心里很是后悔,“早知是帖木儿的车队,打死也不敢造次,乖乖低头避行多好。”
”将自己交给这个极重视名声,从严治军出名的他,那不是肯定没活路了”
他们对其后将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心里一清二楚。
困惑着的大伙们看到他们的反应后,心里便明白过来。
暗自配服朱拓哲得当的处置。
朱拓哲也没理会身边的帖木儿,他坐回车上,铁青着脸对唐惬平威严地说了声,
“我们走”
唐惬平忙上马,一夹马身,往前走去,队伍便又动身起程。
伫立在路旁,伯颜帖木儿一脸错颚,那女孩会说蒙古语这事情他还没搞明白,这车队已经过他身边,越走越远。
瓦刺首领也先的亲弟弟,
草原上空的鹰,身带万人骑兵大军团的他,随即把受到蔑视的怒火全撤在这三个瓦刺人身上。
在伯颜帖木儿生气地拂袖离去后,几位亲兵马上上前盘问那三个瓦剌人,并迅速架起其中两人,拖往旁边的小树林内。
应就是他们杀死了那妇人的丈夫。
另一个侥幸活下来的人则拼命地磕头感恩,庆幸灾难的擦身而过。
回到马车上,伯颜帖木儿看着还在晕厥的甘迪嘎塔古儿。
皱着眉,他心想,“这个奇怪的男子怎么锦衣卫都听他的号令,难不成是某个之前不认识的王亲”
“特别是那个奇怪的女子,看她的样子又不像是蒙古人,到底什么来头”
心里满是问号脸他皱着的眉像车辙一样,越来越深。
车厢中,思簏姗不时好奇地偷看她身边的筚筝,心里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更是对她的一切都感到惊奇。
“你是蒙古人吗怎么会说蒙古语”
筚筝扭头朝她温柔微笑了一下,“我懂这个世界上绝大部份语言,包括你们傣语。”
昨天因为被打了镇静剂,加上疼痛,她现在已忘记了筚筝曾开口用傣语说话。
思簏姗听到后用马上用傣语说出了一大通话,筚筝娴熟地用傣语一一回复了她的提问。
熟悉的家乡话一下拉近了她与她的距离,她随既一脸兴奋,牵着筚筝的手,两人愉快地聊起天来。
她啧啧称奇地摸着筚筝的小裙子和衣裳,“你裙子这么短,不怕给别的男人吃你豆腐”
“筚筝,别和她说太多话了。”
朱拓哲此时对思簏姗还存在着戒心,便不客气地打断了她们的聊天。
乖巧的筚筝马上闭嘴,不再去搭理热情洋溢的她。
失望的她便嫌弃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