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他们赶紧举起来。
“原来都会听”,朱拓哲皱着眉问到。
“会听一点,也会说一点,快了不行。”,躺靠岩壁上的那个女子用不熟练的普通话回他。
“那很好,会听就好。”
“找到水源了吗筚筝。”
“微型飞行探测器看过附近,在北面两公里处有一条小溪。”
朱拓哲走到这受伤女子身边,蹲下对她轻声
一个字一个字地解说,
“看来今晚要在这过夜,我们要点堆篝火,还需要去打些水回来,你能不能安排他们一下。”
“让会骑马的去打水,余下的人去捡些柴火回来,我需要自愿者。”
在拓哲说话的时候,坐在女子身边的那个男子一脸的紧张。
他刚拿竹筒里的水过来给这女子喝,之前他砍过筚筝的手一刀,此时很怕朱拓哲追他责。
这男子与这女子的关系看起来很不一般,右侧脖子处纹了一条荆棘螭龙,同样盘旋到耳根处。
像是一对情侣花式纹身。
在搞懂了他的意思后,这女子柔声对这男子嘱咐几句。
他便起身去和其余的族人聚在一起交流,散开后大伙便各忙各的去。
朱拓哲匆忙叫停准备上马的他,递过去一个车尾箱找到的白色的塑料桶,让他能装多点水回来。
这个白色轻盈的物体让他很是惊异,教他怎么拧盖子也费了好一会。
直到他学懂后上马离去,朱拓哲才重新回到山洞里。
他细致地把那些官兵的身上搜查了一遍,把搜到的短刀这些有危险的物件收集起来。
然后把绑着他们手上和脚上的绳子重新绑过一次,将他们串成稀松相连起来的一串,把绳子端系到车轮子底部。
傣族人多,还有筚筝的强力支持,他现在完全不惧怕他们的挣脱搞事。
绳子松动后,这些官兵很开心地揉着被绳子绑僵硬了的关节,受到了宽待,让他们心里增添了感谢和对眼前这个男子的敬畏。
不一会,外出捡拾柴火的人先回到洞里。
那个少年很是兴奋地向躺在地上的女子举起他手中的猎获品,两只他用甩绳打到的野鸡。
令人不安而寂静的夜晚里,没什么能
比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更能振奋人心。
它燃起来后,在火光的映照下,整个山洞顿时温暖了不少,减了一些人们内心中的不安。
疲惫不堪的朱拓哲此时呆愣地看着坐在他身边的筚筝,在这陌生的空间里,样子酷似肖紫酥的她,让他感觉很是亲切。
而当她发现他在看自己时,马上回应了一个惬意的笑容,正这个浅浅的微笑顿时让他惶恐不安的心安定了下来。
“还很多事情要思考,何去何从太爷爷所说的任务又是什么”
习惯思考问题的他,脑子在清醒时,每一刻神经都在绷紧着。
此时此刻,他突然想起了一个很是重要的问题,忙起身到那三个官兵跟前,对那个看上去官阶最高、年轻一些的那人相问。
“那女人到底犯了什么罪需要你们这么多人追逐她”
“他们是傣族人,前不久才刚进行完第三次征簏川的战役,朝里当然会对他们小心提防。”
“挟带武器想进顺天府的他们没有带路引,面对官兵们盘查不遵从不止,还气焰嚣张地打伤了几个兄弟。”
“于是上级便命令调查并擒获他们。”,那士官想了一下,看着朱拓哲的眼睛平静地回答到。
朱拓哲显然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没鲁莽地救错了人,虽然殉职了几个官兵。
簏川地区的傣族和明朝现时算是敌对的战争状态,这样的伤亡可以不算刑事案件,至少知道她不是恶盈满贯的大恶人。
这个问题之后,他又关心起另一件事情。“这么晚了,还会有士兵们过来找你们吗”
“加上外面那三人,他们共打死打伤了我们十多名兄弟,这事没这么简单便能结束。”
年轻士官转过头一脸愤狠地看着那个女子,一字一顿。
朱拓哲扭头细致地打量着这个他救回来的女人,此时的她一脸平静,抱着那柄银色的长刀依靠在岩壁上平静地熟睡了过去。
削瘦柔弱的身子、安静地垂在膝上的纤细玉指,古铜色却难掩俊秀姣美的脸庞。
很难让人将眼前的她,与那个一瞬间无情结束三个人性命的女剑客相关联。
年轻士官身旁年龄大一点的那个锦衣卫,感觉这位年轻的长官开始带有愤恨情绪,他便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
去提醒他,现在他们是被俘之身,千万不要去惹事。
“我问你今晚会不会还有援兵来找寻你们”
“不清楚,被你抓获了,我哪知道卫所里的事”,年轻士官看着同样年轻的朱拓哲,一脸的白皙稚气,胡子都没。
没理会下属的提醒,他依旧硬邦邦的回答到。
这时候远方突然传来了马蹄声,神情紧张的傣人马上手持武器戒备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