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tec操控了整个房车
凭恕一阵猛踹,但代体的力量还是太大了,他手指都快断了,只听到手臂嘎吱几声脱臼,他整个人被代体拽入了车底。
房车底盘比较高,凭恕还有点挪动的空间,他脱臼的胳膊一甩恢复原状,两只脚狂踹,将枪口对准拽着他的代体。
但它不断躲避,似乎总能找到角度躲避,让他很容易也把自己的腿轰烂。凭恕只是擅长恢复骨头的伤,但自愈能力可没法跟宫理相比,真要是轰断了自己的腿,他恐怕会在长出来之前就失血过多而死
代体忽然松开手,凭恕正要开枪,它竟然张开下巴大到恐怖的口,一口咬住了凭恕的腿,两足一手一断肢并用,更快速用力的将他往外拖。
凭恕从腿上生出几根骨刺,洞穿了它的口腔,但代体根本不知道痛,反而是更方便它咬着凭恕不撒口,凭恕另一条腿乱踹过去“操操”
忽然,他感觉到一股更大的力量,竟然在拽咬着他的代体机器人他后背拖行在地面上,眼前忽然一亮,被拽出车底。
一根钢筋擦过他腿边,将代体机器人的后颈洞穿,狠狠钉在了地上。
凭恕都感觉那钢筋是从他脚腕皮肤附近擦过去的。
身上厚厚套着十几件衣服的宫理,脑袋上还戴着防虫帽毛线帽鸭舌帽,根本看不清表情。但她火速摘掉黑色毛线帽,套在了咬着凭恕的机器人脑袋上,遮住了它的眼睛,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整瓶速干胶水,挤在机器人头上,把毛线帽粘在它头上。
另一只手伸下去,直接将代体的下巴给生生卸下来捏碎了。
凭恕头发里都是土,也顾不上了,坐起身架起就要给它后背来一枪。
宫理快速道“别开枪,就选这个。我去处理其他的”
之前他们商量过,要选择一个代体,控制住但不能损伤太过严重,确保它被他们研究透之后,还有可能回归群体。
也就是说凭恕现在要想办法抓住它,而不是用枪轰烂它。
他骂道“靠,这我要怎么”
下一秒,他就看到宫理爬上房车,在车顶武器不停旋转射击的枪林弹雨中,高高跃起,她跃起的高度与双腿的角度,也超越人类极限,却有种酣畅淋漓的美。只是下一秒,力与美的宫理抓住其中一个代体,将它洞穿在远处废墟上支棱起的两根钢筋上,然后按到了底
钢筋从代体躯干背面穿透一米多,它想撑着腿让自己离开钢筋,却发现腿长不够,竟然背着手去,握住自己背后的钢筋,像是拉着纤绳一样,想要将自身从钢筋上“撸”下来。
宫理早已预料到,从旁边拿起一块废弃的金属车门,也洞穿在了钢筋之上她还没放弃,又拿了一块石头、一个汽车旅馆的破烂沙发,给钢筋穿的像个羊肉大串。
被压在最底下的代体果然动不了了。
而另一个代体,早就“死”在了车顶。因为接触到房车而被tec用电磁干扰击中,它动作可能迟缓了,竟然一条腿被车顶的天窗卡住,另一条腿被宫理硬生生撕扯开来,变成了弋本
凭恕都看傻了。
他真不应该怕代体,他应该害怕宫理
凭恕脚边这个代体,也在用仅剩的一只手拔着洞穿它后颈的钢筋,两只脚撑在地上想要使力。
凭恕收回腿上的骨刺,一瘸一拐的站起来看着它。
凭恕看它挣扎着,想到房车顶上被宫理撕成牛蛙的代体,也有点不怕了,他忽然踢向了机器人撑在地上使力的脚。
支点被踹,它当然动作一滑,刚要拔起来的脑袋摔了回去。
凭恕恶劣的勾起嘴角,他就站在距离它一臂远的地方,用枪托敲着钢筋的末端,把长长的钢筋砸弯,变成了倒过来的雨伞把手的样子。
代体发现自己被洞穿的后颈光向上拔还拔不出来,必须要穿过弯曲的钢筋时,已经有些受不了,它看不到,只能发疯的转动着手脚,狼狈的扑腾着,还在用手拽着毛线帽。
凭恕终于意识到,他已经长大了。离开北国了。有车有枪了。
曾经让他那么恐惧的军用机器人,就像个白色的蟑螂一样在地上翻面挣扎着。
他大笑起来,一边跳着躲避代体胡乱挥舞的双腿,一边将那个钢筋彻底弯折,将它钉成在地面上的倒着的u型锁。
宫理拎着其中一个代体的脑袋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代体不停挣扎着,它一只脚被尼龙索套着挂在旁边废墟的钢筋上,而凭恕从旁边废墟里搬了个汽油桶,罩在它脑袋上,然后正在用枪托砸着汽油桶玩。
它有很灵敏的声感系统,被乱响的汽油桶影响的找不到北。
宫理笑的不行“你还在这儿敲上架子鼓了”
而宫理脚边跟着的是完好无损的tec,之前那次“假摔”正是它用备用体完成的危险假动作。
tec靠近过来,其中一个机械臂前端电流涌动,刺向了代体的大腿处,代体机器人抽动了几下,瘫软不动了。
宫理扫了一眼远处的辐射云,道“走吧,我们调查完了,还要放虎归山呢。”
车子在往前奔驰着,他们绕在辐射云的边缘行进,辐射云有效地干扰了这些代体之间可能相互追寻的信号。
tec的上半部分机体被拆卸开来,飞速散热,它将一部分电源连接在房车内,而它的机械臂处则伸出数个接口,与三个代体机器人连接在一起。
其中两个都只剩下来脑袋,另外一个只断了只手的,肢体被宫理紧紧捆绑起来,脊柱处也连接上了电磁干扰器。
凭恕时不时从摄像头往后看,tec机体里闪亮的指示灯照亮了宫理的侧脸,她坐在沙发上撑着膝盖低头看,轻声和tec道“你说它们从被送入原爆点之后,其中一部分就学会欺骗了送他们进入的人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