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如果你没有死求求你见见我吧,联系我吧把你的故事告诉我,我想听让我拍成电影吧我想知道我知道你一定没有死,连你模糊自己的生死都是为了给自己的故事增加讨论度的手段吧这是电影常用的开放式结局不是吗但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死的一定不会的呜呜呜”
“你不要死我一定会拼尽一切人脉让我这部不入流的天上再见上映的这是你的作品,这里有你绝妙的演技,我要让世人从这个故事窥到一丝你的经历也好”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所谓的坏女人,因为你的双眼见过太多的悲伤与炎凉缪星,我永远支持你,不论你是谁,不论你为了什么是这个世界对不起你啊啊啊啊”
宫理“”
靠,卢导这他妈哪有一点世界级名导的样子
甚至他的蓝鸟还发了一张泪流满面的将枪对准自己额头的照片,配文“这个脏污的世界终究配不上缪星。”
下头一堆粉丝以为卢导也要随她而去,赶紧劝他不要自杀,还有人说要联系警察去救卢导。
然后卢导下一张图,是撑着额头眼眶通红地咬掉了翻糖做的手枪的枪口,在嘴里嚼着“懂了吗这才是缪星的风格。操,真难吃。”
宫理“”这么傻缺不是缪星的风格,是你卢导的风格还差不多
连着她没红的时候,跟她有过接触、或者卷进漩涡里的明星或导演,都开始转发ri,但也有些缪星的新旧粉丝怒骂,说缪星不可能死等等,说他们这时候跑出来蹭热度了。
宫理不在意地翻了翻,她只要一击爆炸,后头余响回音如何,她根本不在乎。
事态能变得更好或更坏
但她能做到的也就这样了。
在缪星的光脑中无数可以接收的信息,有酸糖作为“经纪人”身份发来的,说要她藏好,不要露面等等。
但她翻了翻,竟然看到了泽田昴发来的消息
“谢谢你。我猜你不会再用这个名字了吧。无数想法在心头,却发现只有一点遗憾。我所有的衣服都是为缪星量身定制,却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一身衣服。”
“你们一定身材个头也有不同吧,如果有机会,请你装作不认识我也好,再来我的店里一趟,让我为你做身衣服吧。这是我能表达感谢的唯一方式了。”
宫理垂眼笑了笑。
而后,她听到了不知何处的音响中,传出有些卡壳的电子音
“滋滋最后、结果会怎么样呢我在、看新闻、好多新闻。好多话语。好多人类都很激动。”
宫理伸了个懒腰“我不知道。都说了,这个决定是我做的,这一切由我承担。你不是说只想当个工具吗怎么又开始思考了”
tec却依旧喃喃自语“人类又好像很冷漠,却又好像真的会对你共情。这像是感同身受,又像是某种信息素与情绪的传染罢了。到底如何呢”
宫理“你是好奇宝宝吗看了这么多年也没看出个好歹啊,你不如说说你是如何捡到我的。”
tec突然卡壳了,它开始蹦出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语“咔咔、大雨转大大雨、咔、犹豫的毛拖鞋、咔、轻轨线的上方背着线粒体,触角摩擦牛津鞋后脚跟,湖中岛的衰老左脑有蜂蜜的味道”
宫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它竟然在装傻装系统错乱,她忍不住笑了,它到底有多像个小孩。
宫理“少装乱码。我不是穿越的,对吗”
在她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自己死掉这件事,她好像就是某天突然睡着眼一闭一睁就穿越进了这本赛博霸总小说。
但现在看来,这断裂得就像是有人把她的记忆像胶片一样剪掉续接了上来,只是加了个黑场镜头来欺骗她罢了。
这也说明,她之前生活的末世可能根本不是在另一个世界,而就是在这个世界
tec像是电子音在嘟囔“你的记忆。怎么也不小心恢复了我老是不小心弄错。”
“哎回答我”
tec“等我有求于你的时候,拿秘密当奖品。你帮我,我告诉你。我很快就要你帮忙了,你厉害、你胆子大,我也给你委托,拿秘密来交换”
它竟然学会胡萝卜吊驴了
宫理“你要是有实体,我早就想把你打一顿了。”
tec却很高兴,有点坏有点炫耀似的“咔咔咔”没完。
tec真就不回答她了,但宫理感觉它并不难以相处,甚至没有那些远大的野心或者设局的秘密,似乎它做事的许多原因,都是因为那股“冲动”。
宫理穿好衣裤,卫衣下面是宽大的短裤和短靴,还有条纹的中筒袜,她擦了擦头发走出房间,平树等在门外,似乎自己在跟凭恕低声说话。
她一走出来,他便突兀的住嘴,站起身来,又是一副怕她饿着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扭扭管“吃吗”
宫理笑着接过去。
平树“下一步该怎么办呢要不我们跑吧。”
宫理没忍住笑了,道“跑什么回去吧,作为干员躲不了一辈子,而且我认为你被招进来的时候,方体不可能不知道凭恕这个身份的。你就大方承认搞爆炸这些事吧。”
平树似乎只是担心她,他自身虽然看起来会红眼睛,但实际上很多事他并不会打心里害怕“那你呢你也要乖乖回方体吗柏霁之联系不上你一直在给我发信息,说红蔷薇一直在派人找你抓你”
宫理一愣“你回他了吗”
宫理似乎坦坦荡荡的,但平树心里莫名有一点抬不起头“还、还没有。”
上次,凭恕去她家里大闹一通,简直就是在柏霁之面前撒泼,已经让他觉得很难堪了,凭恕或许是故意挑拨她跟柏霁之的关系,只是不嫌事儿大的胡闹,可他总有点问心有愧
此刻,柏霁之似乎也是寻常的口吻,问他宫理是否安全,宫理也只是把他当朋友,多一点的肢体接触或过分亲昵也难见到。但他心虚的想把自己躲进缝里。
要他承认自己有那么点喜欢宫理,他是怎么都不会说出来的。原重煜也好、柏霁之也罢,都是人堆里扎眼的存在,耀眼极了,站在同样散发着光芒的宫理身侧,只让人觉得相配。
而他、他似乎就没有太多做对事的时候,他就想当个小跟班或者比别的朋友都好一点的朋友。
在她后面半步左右的位置,半边藏在她影子里,是最舒服的最让他安心的。他喜欢宫理将汽水随手打开递给他,他喜欢说话时她侧耳来听
凭恕“日了,你心里在泛什么滋味呢,都沾染到我这边来了哈,不会因为那个长尾巴的吃醋了吧,哎呦,人家好歹是睡过的关系,你算老几啊”
宫理道“你自己回方体吧,我正好回家拿一趟东西。”
凭恕“甭管你心里再酸什么,咱们都要走了,把眼睛挪开吧。男人不要那么贱,脑子里只剩下女人了吗有点尊严,别老嫉妒心那么强”
平树“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