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平树竟然没过来,电话也没打通,宫理面对一堆乱七八糟的家具,就有点不知道如何下手,不得不感慨自己生活上有点太依赖平树了。
她干脆叫上左愫和柏霁之一起搬上来,自己想办法组装,柏霁之帮了一会儿忙,但行动部有事把他叫走了,左愫则是去楼下修便利店的冷柜去了。
她连那个水床就不太会搞,也有点后悔了,搞得跟自己有多么丰富x生活似的,还搞这种玩意儿回来。
宫理仗着力气大,就先把沙发都给组装了,剩下有些弄不好的,打算就找个专门的组装师傅上门算了,她都能想象到平树要在这儿,是多么“痛心疾首”觉得她浪费钱的表情。
她正瘫在自己唯一组装好的沙发上,正要找附近的组装师傅时,忽然叮的跳出来一条消息。
平树发过来的。
“来五维控去氩厅,三楼17座。问他tec的事。”
宫理一愣。
他谁
宫理看了一眼,外头夜幕低垂,她想了想,在狗哥搜索里搜了一下五维控是红街到霓虹街之间,一家高档俱乐部。
她想了想,抓起几件衣服起身。
片刻后。
五维控俱乐部正门处,应该是对外开放的入口,早就排起了长队,身材堪比金刚芭比小黄鸭的保镖堵在门口,门口的屏幕显示着舞池内的人数,就像是停车场一样,里头有人走了,外头才能进。
宫理又骑着摩托车绕了半圈,终于发现了这俱乐部半嵌在某栋高楼建筑中,规模绝不比她上次去的罗刹小。
在后侧有后厨的运货场和顶楼的天台,几个穿着服务生和厨师衣服的人在天台上抽烟打屁。
也是,不论是多光鲜亮丽的俱乐部、酒场夜店,没有个跟猪窝一样的后厨房和污物区就不完整。
她将摩托车收回项链中,轻巧攀上旁边几栋大楼,而后翻身越上了天台,她义体轻巧,跟猫似的半点声响也没留下。
宫理走过去“大哥,借个火呗。”
天台边抽烟的几人回过头去,就瞧见穿着卫衣的女人,戴着鸭舌帽,拿了支烟伸手凑过来。
他们习惯性的就要把火递上去,宫理夹烟的手一抬到嘴边,他们才瞧见是一只灰白色树脂义手。
他们刚觉得不对劲,拳头就已经招呼到脸上了。
宫理以前在末世就靠杀杀杀就行,但她也看过老电影,知道要换装潜入进去。
她伸手要扒这几个人的衣服,上手才发现这些人应该都是后厨忙活的,衣服又油质量又差,估计混不进俱乐部里头去。
她就干脆拉门进去,开始乱转,她穿的朴素,姿态又坦荡,背个包表情焦急,一路小跑的像上班迟到的社畜,身影绝不在别的地方多停留,甚至还主动又仓促的跟人打招呼,张口就是强哥娜姐的乱叫。
反正人们是绝对不会怀疑一个在巨忙的后勤地点奔跑的人,宫理路过了几间屋子,有间女更衣室,里头挂的全是短裙兔女郎装;另一件似乎是个杂物间,里头各种扳手头盔折叠梯。
宫理果断选择了后者。
她身材是不差,但她现在义体套丝袜,呼吸灯都在黑丝下闪烁,是想成为全场焦点吗
宫理毅然决然的穿上工装,扛起梯子,戴上安全帽,一脸不耐烦与着急的往氩厅,一路上还小声骂骂咧咧“厕所怎么他妈的又漏水了”
果然,扛个梯子,往哪儿走都不会有人拦,宫理进了氩厅,果然是个表演节目外加各种喝酒作乐聊天的地方。
灯光昏暗,出入的男女看衣着打扮都非富即贵。就适合小白兔女主跑过去看见男人高高在上,美女如云,脸色难辨将酒一饮而尽。
跟她没关系,她就是个要去修厕所的,顺便还看了看舞台上十八不锈钢人屁股里夹着彩色手电筒在空中旋转跳跃闭着眼。
不过她也远远瞧见要找的人了。
没坐在女人堆里,跟个被蹦迪的亲爹亲妈带到舞池里趴在桌子上写作业的小学生一样,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高处,带着彩色墨镜,穿的花里胡哨,不知道捣鼓什么呢。
宫理瞅准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厕所,也是逼格最高的厕所,然后拎着梯子就进去了。
里头果然没什么人,小便池比后厨干净,她把梯子架起来,卸了一块天花板,把脑袋钻到那块天花板上头,开始抬手玩光脑。
她就不信他不上厕所。
但宫理不知道,外头的罗姐已经等疯了。
妈的,平树说让她在正门等着,把宫理带进去,这都这么长时间了,她怎么还不来
宫理等了好一会儿,偶尔也进来一两个看衣着和义体就身价不菲的男人,她就叮咣在上头拿着扳手对水管一阵敲打,嘴里还嘟囔着“臭死了,楼上也是厕所吧,这滴的水真恶心。”
说的那些男的尿都尿不安生,一边小心翼翼的盯着天花板,一边赶紧洗了手出去了。
宫理等的都有点担心他膀胱,他可算是来了。进了门也看到了宫理,看宫理半个身子都钻到天花板上头,就也没太在意,往角落里去了。
宫理缩回身子瞄了一眼,就要等他放水,但他就是站在小便池前头玩光脑,甚至还开始刷起了小视频。
占着小便池不放水啊
宫理烦死了,大半夜都耽误在这儿了,家里一堆家具也没人组装,还有那个水床,她都想把水床退货了算了
她看他在那儿刷什么北国女人给老公做早餐,干脆轻巧跳下来,裤兜里捏着筷子,手里拎着扳手,悄无声息的打算往他后腰一戳
他忽然转身,从本该拔枪放水的地方拔出了一把小巧的激光枪,对准了宫理早就被人开了洞的眉心。
宫理一惊,凭恕刚想咧嘴笑她伪装的不怎么样,就瞧见宫理表情怒且凛然,扳手狠狠砸向他手中的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