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第 106 章(1 / 2)

宫理没管他, 他拈掉那几根毛之后,还自以为行动隐秘,看了她一眼之后, 又呆坐着,尾巴搭在腿上,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揪着自己掉的毛玩。

宫理有时候觉得他特别敏锐、傲气还难哄, 有时候又觉得他好像呆呆的

那头,平树拿出平板给她挑水床,宫理也就随口说一句, 她不太懂, 平树好一阵子科普, 宫理拧眉“水床还这么多讲究你还挺懂啊。”

平树手顿了顿“不、不是我懂,是他懂。”

凭恕是你叫我出来帮忙挑的靠, 买了又不是老子睡, 挑那么仔细干嘛你他妈是不是有点太惯着她了, 还给她挑水床,下次她带男人回来, 你当健身教练在旁边打节拍鼓励呗

平树被他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宫理倒是转过脸去没瞧见。

宫理“哦对, 他以前跟罗姐一起叱咤风云的, 还管场子,应该是个万城大老鸨, 懂得应该很多。”

凭恕我日你, 我是做的正经流通的生意tec的事儿我不会告诉她了

平树按住自己隐隐不听话的中指, 打圆场道“不是, 他不是做哪种生意的。”

宫理“那是哪种”

平树掰着手指头认真细数“杀人越货, 跨国走私还有倒卖情报和诈骗吧。”

宫理真忍不住比了个大拇指“多元又专业。”

平树还想再说什么, 忽然听到烧烤店的电视响起刀球比赛的声音。

“我们的暗黑小黄鸭使出了一招倒钩哎击中了我们的乌拉那鸭乌拉那鸭被踢断了右腿”

什么玩意儿

宫理抬起脸看向屏幕,柏霁之也直起身子一点,拧眉看过去。

屏幕上正是刀球的直播,看赛制和球场,应该是在中层,但场上竟然有三个小黄鸭

其中一个看体型明显是男的,另外两个当中,一个手臂是明显仿造的银鱼义体,连凹陷都是贴上去的贴纸,而另一个则是连头盔到全身都是黑色的。

但他们的头盔上都有个小黄鸭玩具,也在穿衣风格上会模仿她躯干盔甲,义体外穿一件外套的习惯,甚至还会在中场休息的时候,模仿她吸电子烟的动作

这蹭热度已经蹭的不在乎会不会被人怀疑了,简直就是手机特卖大舞台叫了三个非主流烫头版乡村周x伦来唱苯草纲日。

大家都知道是假的,但就是要看个乐子,看看谁表演的模仿的更像。

在她走了之后,刀球赛场开始流行这些了

老萍“怎么了哦刀球比赛,你看这个”

宫理低头吃肉“偶尔看看吧。”

而屏幕上切到另一场比赛,宫理发现,不但有假的小黄鸭,而且还有假的爽哥

一身密不透风的黑衣,但有些人体型明显比柏霁之要粗壮或要胖。

就是这帮人当中,真有个raer,打起来的时候还在那儿双押骂人,骂完了人就开始蹭热点

“听我的双押,不如支持爽鸭”

然后他掀开外套,里头是那个“暗黑小黄鸭”的徽章周边。

靠,模仿的野鸡还炒c

柏霁之气得差点站起来,宫理连忙按住了他。

也是,他俩是中层第五、第六名,马上要进入上层的时候,突然消失了两个月,肯定会有人好奇。

但宫理没想到会冒出来这么多假冒伪劣,而且都搞出产业链了。

不过那边,店家似乎不爱看这种比赛,也就换台了,新节目似乎是个辣评时事节目,先是几个主持人笑着说公圣会会不会靠童子尿来洗礼自身,因为已经有十五个被指控娈童的神父说自己不是猥亵是在喝童子尿了,把几个神父的脸都给成了小便器;

而后又放了好几个视频,好像是几个边缘地区的小教堂神父,在激情演讲,说着说着开始当众呕吐出大量黏液,还吐出了一坨类似于柯姆神父肚子里的东西。

后面这个视频必然是假的,外神已经被收容,不可能有人还有这种污秽者般的反应。那难道是有人故意搞事,往柯姆神父尸体的照片的方向引导,让更多人都开始怀疑什么公圣会很多神父都是恶魔的温床

这很有可能是方体的手笔,甚至连这个节目,都可能背后有对外关系部投资,专门用来攻击调侃公圣会。

店家被恶心的又换了台,看着一群俊男美女泥浆里打架,总算笑出了声。

柏霁之被假冒小黄鸭的事儿气得直喝闷酒,宫理看大家都吃喝的差不多,酒足饭饱的也就出门了。老萍要打车去红街玩,正好平树就住红街附近,就一起打车了。

左愫走着就能回小楼去。

宫理和柏霁之还要回宿舍,他们有很多行李都没收拾,这边房子也没拾掇好。

宫理告别了其他人,跟柏霁之一起回去。她查了一下,最近的方体入口就只有一公里多,她就想走路过去。

柏霁之却杵在路灯下不肯走“我要坐你的摩托车”

宫理“倒不是酒驾不酒驾的问题,就这么点路骑什么车,我都快撑吐了。”

柏霁之竟然赖起来“我就要坐摩托车我走不动路了,要不你把我扔这儿吧。”

宫理拽他,他武艺又不差,下盘稳扎稳打的不肯被她拽走,路过行人忍不住目光甩过来,简直就像是宫理在抢包,柏霁之死不撒手。

宫理可以不要脸,但柏霁之憋红了脸,就是要坐摩托车,她也不知道他犯什么毛病,但也不是大事,她只好摘了项链,把红色摩托车变化出来。

她以为柏霁之是那种喜欢机车的少年,让她拿出来是为了骑着玩,却没想到柏霁之催她道“你怎么不上车”

宫理“你不骑”

柏霁之“啊我不会骑车,我就想坐车。”

宫理只好坐上了车,柏霁之动作灵巧的翻身跳到后座上来,他晃着腿催促道“开车呀开车”

他喝了酒,这语气活泼的都不像他平时。

宫理一按油门,他身子猛地往后一甩,手忙脚乱的抓住宫理外套。柏霁之欢呼一声,耳朵都被风吹得朝后飞去,他还没来得及伸手感受一下风,宫理猛地一刹车,他鼻尖狠狠撞在她后脑勺上。

柏霁之“干嘛停下来啊”

宫理“因为已经到了。”

柏霁之看了一眼a,还真是到方体入口了,他却不肯下车“咱们能不能去这一处入口。”

宫理扫了一眼,都十公里之外了。她从后视镜回头看了一眼柏霁之,他脸颊泛红,显然喝醉了,天还挺冷的,这会儿带他兜风,说不定他要吹成面瘫呢。

宫理下车了“下来回宿舍了。”

柏霁之在车上不肯下来,双手合十“再带我兜兜风吧。”

他平时总那么倨傲,宫理还是头回看他这样耍赖。

不过对她来说没什么用。

她笑着拎他下车,一边把红色摩托车变回项链,凌空捉住“等你下次没醉酒的时候也肯跟我耍这套的时候再说。”

柏霁之一开始还能跟宫理说几句话,到他俩快走到宿舍的时候,他已经站不直了,跟在宫理身后,头一点一点,后来干脆直接把脑袋抵在她后背上,跟着她一路顺拐的走进了屋。

宫理回头关门,才发现他跟进来了,推了他一把“你进来干嘛”柏霁之,他说话鼻音都有点重“唔,我进错了我还从来没来过你房间,不我不能在这儿啊”

他回头要走,却动作不大协调,脑袋狠狠撞在了门边上,登时磕出一个红印,他倒退两步,有些趔趄,表情如临大敌,仿佛是被谁的暗器击中般。

宫理真想给他录下来,她笑的不行“你要不把我冰箱里剩的两瓶饮料喝了顺便醒醒酒。”

他脸上出现了一种宫理前所未见到有点毛骨悚然的扭捏,她都觉得柏霁之喝完酒是被什么狐狸精上身了,但他还是保持着一丁点矜持的点点头,道“那、那好吧。”

她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刷光脑,柏霁之在沙发上端庄的小口喝着,但目光早就直了。

宫理就是想查查那些假冒小黄鸭的事儿。

在她两个多月前去春城之后,就开始有人问,说“小黄鸭怎么不打比赛了”

有人说是她已经第五名了,可以晋升上层了,不想打就可以不打了。可过了没半个月,就到晋升上层的时候了,赛场说小黄鸭和爽哥都没有提出晋升请求,所以保留他们在中层的位置,然后也会随着其他人员的排名上升,他们就开始逐渐下滑。

这时候就有人猜,小黄鸭和爽哥是不是不玩了,可中层前几的奖金跟上层可不能比啊,都这时候放弃了是想干嘛

当然磕c的也有人说起来,护士长也这几个月没出现在公众视野了。

会不会那俩人也是方体的

但小黄鸭那风格跟公众了解的方体相差甚远,爽哥有更像门派出身,很少有人会把他俩跟方体联系在一起。

每年突然消失的刀球选手可不少,从突然被仇家打死的,到老婆生娃金盆洗手的,大家猜什么的都有,最上头的就是爽鸭c的粉丝,到处在喊“他们一定是结婚去了”

“人家在度蜜月呢,勿扰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