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童子冷笑道“你现在不跟我走就是跑,回头我告知掌门,到时你加了罚期可别怪我。”
陈小山气急,举手要打。手刚刚抬起,就见童子下巴一扬,指着自己的脸说“师叔朝这儿打,等会省得掌门说我诬陷你。”
“少啰嗦,前边带路”陈小山无奈,这是碰上个完全不通人情的了。
童子冷哼一声,扭头便走。
陈小山也不再多说,跟着童子穿过几道阵法,来到后山一处峡谷。这处峡谷在地图上没有标记,里面有阵法守护,根本飞不起来。
二人穿过窄窄的谷道,头顶的一线天就像是利斧劈开一样,相去不满一尺,长约百丈,从中漏进天光一线,更显得碧空如洗。
谷道两边的石壁分了阴阳,阴壁石壁坦露,寸草不生,阳壁草长茂盛,生机盎然。泉水滴滴答答的声音连绵不绝,间或夹杂着一两声虫鸣。
童子熟悉路况,步速极快,哪里要弯腰,哪里要侧身,记得甚牢,如同回到自己家里一样。陈小山现在五条灵脉都到了气贯长河,跟在他身后也时有被落下的感觉。
阳壁谷口处长有的一棵小树,树杈生得歪歪扭扭。童子看了陈小山一眼,陈小山会意,站到他旁边。童子拿木牌在某段树杈上敲了一下,二人便站到了一处山崖上。
崖上有个丈许高的山洞,洞前有块空地,洞口处有块大石。这里元气混杂,草木皆无,罡风透骨,四处昏沉,根本辨不清方向。
童子一礼,说道“请师叔在此地安心受罚,受罚期间不许让人探视,不许离开山崖一步,违者罚期加倍。”
陈小山懒得和他说话,转身进了山洞。
童子似乎司空见惯,临走时留下一声若有还无的冷哼。
洞内只有两丈方圆,里面除了些干草,其它皆无。见到这里连个水瓶都没有,陈小山再也忍不住,骂道“这他娘的还有没有人性”
“这里不许大声吵闹。”灰袍童子又出现在洞口,把手里的食盒和水筒放到地上,“一日一餐,一筒水。”
陈小山不理他,一直等他走后才从洞里出来,坐在洞口的大石上,心里泛起了嘀咕
我当初去做杂役弟子,那是体内没有灵脉不能修炼仙法的缘故,算不上受罚。做了内门弟子以后,师祖和蔼风趣,师父青眼有加,怎么今天来真格的了
师父说我不对,说的是我和万飞羽比试时话多,不该被师祖看出来,可没说打架本身不对。
他万飞羽哪怕和我承认一句自己错了,这事也就算了。竹童是童子身份,他真的道歉竹童也担待不起,可恨就可恨在这里,明明自己有错,非要死不认账。
还有当日方家两兄弟想要害我,万飞羽在其中肯定插了手。他气量狭窄,见我得了金师伯的符箓早已心生不满,又加上我来了以后何师姐经常找我比剑。
当初师姐说怕把关系搞得太僵,大概也是不想走到这一步。
这思过崖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这里有阵法看护,飞都飞不起来,罡风又刺骨。
陈小山拿起手边的食盒,胡乱吃了几口就放到了一旁,里面的饭食比杂役弟子的还不如。忽然他啐了一口,吐出了一颗沙子。
“唉。”不由叹了口气,回洞中打坐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