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大早,陈小山就把二黑送去了醒狮谷,又特意去山下的坊市打了两葫芦好酒,花去了十个灵石。
回山后他先奔向鸟巢,把酒葫芦向树顶一抛,喊道“师父,拿酒”也不等师父回话就跑掉了。
酒葫芦眼见快要落地的瞬间,一股大风吹过,葫芦被小顾道人捞在手里。他望着陈小山跑的方向骂道“你个臭小子跑那么急是要干啥得亏老子今天开嗓开得早。”
道人拔开塞子闻了一下,哈哈一笑,“不错比皇德春好闻多了”
陈小山穿过几道阵法,来到了铸剑谷,清了清嗓子后在谷外喊道“钱长老。”他可不敢喊老钱,上次小顾道人并没有直接落到谷里,所以他也不敢乱闯。
铸剑谷周围的风景和别的地方不同,这里四处看起来比较荒凉,多是低矮的灌木丛,到处怪石嶙峋,偶尔有地鼠之类的小兽在丛林里钻入钻出。
见谷内没动静,陈小山正要再喊几声,钱长老从谷里走了出来。
“师侄今天这么早来这里有何事”他今天仍然穿一身灰色短打,想必天天烟熏火燎,肤色偏黑,颌下短须焦黄。
陈小山把酒葫芦递了过去,躬身道“我想向长老请教些铸剑的技巧。”
“你小子有心了。”钱长老接过酒葫芦拔开塞子闻了闻,顿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跟我来。”说完转身向谷内走去。
陈小山赶紧跟上。
谷内似乎只有一条路,上次陈小山走的也是这条路,想起方家两兄弟不久前都还在,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钱长老脚步一顿,但是没有停,边走边说道“你年岁不大,可别学我们这些老家伙。”
陈小山听他自称老家伙,便说道“我看长老的年岁也不大。”
“那是修行的缘故。前面到了。”绕过一块大石,钱长老一指不远处几排形制奇特的屋舍,笑道“我看你也不想知道剑是怎么铸成的,正好我也很久没和人闲聊了,你就陪老家伙说说话。”
“不敢。”陈小山呵呵一笑。他确实对铸剑没什么兴趣,反而被那些屋舍勾起了好奇,于是问道“长老,这房子怎么这般高”
那几排屋舍每间都是普通住宅的三倍高下,上小下大,屋顶上面还有一个大号的烟囱。
“里面有铸炉,能不高吗”钱长老在旁边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上点了一下,一阵清光后这里出现了一扇门,他打开门走了进去,回头示意陈小山跟上。
二人很快来到了一间屋内。
听钱长老说道“外面太干燥,声音又吵,说不了话,这里是我特意隔出来的一间静室。你坐,不必拘礼。”
陈小山跟着走入静室,打量了一眼。室内方圆不过数丈,木制地板,不知名的青色石材墙壁,屋顶是一大块磨平的白英晶石,阳光透过晶石洒进室内,光线里竟看不见一点飞尘。
墙上挂有一些字画,陈小山不懂好坏,只匆匆看过,知道画的是一些山水。屋内正中有一座三尺高的小火炉,上面坐着一个茶壶。火炉旁是一方茶几,茶几前后还另放有四个洁白蒲团。
陈小山谢过后坐在蒲团上,有些局促,心说,看不出来钱长老是个讲究人,也不知道我那酒丢不丢人。这个蒲团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非常松软,坐在上面连心神都能沉静不少。
两人坐好后,钱长老笑道“我也很久不来这里了,你可别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