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忠一张黑脸瞬时黑里透红，他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好扭头去看方文杰，寻找救兵。方文杰站起身来，行礼道“师父，我和二弟见识不够，还请师父指教。”

小顾道人摇了摇头“你何师妹醉心于剑法，从不分心旁骛。七个内门弟子中只有她是女子，剑术却是最高。你们二人练拳受挫，不去反思，又要改练剑法。唉。”话里未尽之意化成一声叹息。

陈小山见道人失望，又加上昨天这俩兄弟那般冤枉师父，有些于心不忍，所以站起来行礼道“师父，我没学过门内剑法，乱说两句，先请见谅。”

小顾道人点点头。

“师父大概是想让叶师兄体会到避无可避的真正含义。我看叶师兄剑法十分精妙，但是太着重于精妙反而没办法看到大势。大势一成，万般精妙皆无用，这大概就是师父说的刚猛无匹。”

小顾道人乐了“接着说。”

“至于何师姐”陈小山看了何菀蓁一眼，何菀蓁也正好抬头看过来，眼神里虽然有几分不屑，但是又有几分好奇。

“何师姐被叶师兄的快剑打了个措手不及，想要以快打快，但是终究慢了一步。可能她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定下心来，找到那一点破局之机，以求再攀高峰。”

说到这里，陈小山冲何菀蓁一抱拳“师姐的厉害之处，在于很快就悟懂了师父的意思。你不仅找到了破局之机，而且经此一悟，以后的剑术会更上一层楼。”

何菀蓁的眼神顿时有了变化，她冲陈小山点了点头，虽然看上去仍旧面无表情，但是和先前相比，陈小山明显觉得天上地下。

小顾道人哈哈一笑，用手一指陈小山，对叶景天与何菀蓁说道“看到没回去和你们自己的师父说说，他不是老子的徒弟还能是谁的徒弟”

陈小山听了这话连忙扭过了头，不想看场上众人表情，恰在此时听叶景天说道“谢谢师弟，不然的话我非想岔了不可。”

“师兄客气了，我也是胡乱猜的，不当真。”陈小山连忙谦虚，又冲何菀蓁说“师姐也别介意，以后还得请你多多指教。”

何菀蓁轻轻点头，并未言语。

其实陈小山说自己胡猜也不是乱说，起码有一半都是猜的。这两人开始交手时他还能看清楚，到了后来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刚才充其量不过是把小顾道人先前的话展开复述了一遍。

即便这样，道人仍然非常满意，所以他又对方家两兄弟说“你俩得和你们师弟学学，修炼就是要多想，多练，用心钻研，碰到困难就不走了，那还能成”

方家两兄弟同时对陈小山抱拳，异口同声“请师弟以后多多关照。”

“我以后还得请两位师兄指教。”陈小山还礼。

小顾道人双手虚按，示意几人坐好，接下来他又讲了几路武林中人常用的剑术，以他山之石解释如何布下剑势，怎样寻找破局之机。

陈小山知道这是师父照顾自己，所以才从最基本的开始讲起，这些人里只有自己没有真正练习过仙门剑术。

课程结束后，小顾道人把陈小山单独留了下来。道人问“今天我讲的你能领悟几分”

“大概能有七分”陈小山想了想才回答。

小顾道人点头“说说哪里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