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陈小山轻手轻脚离开了此地,当做什么都没听见。回到竹楼后,开始为小顾道人感到不平,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这事轮到自己,恐怕也会多想,不过自己肯定比他们两个有自知之明。
第二天早上陈小山跑去山顶听课,这一次方家两兄弟也在,叶景天与何菀蓁也来了。
小顾道人盘腿坐在石前,门板横放在膝,一动不动。早上雾大,因此胡子眉毛上挂了许多白色的雾霜,如经年的山石。
“师父。”陈小山上前见礼。
“你来见过几位师兄师姐。”小顾道人一指身前这四位。
“大师兄,二师兄。”陈小山拱手施礼。
“师弟客气。”方文杰和方文忠两兄弟同时还礼。
“见过叶师兄。”陈小山冲叶景天拱手。
叶景天笑着还了礼“师弟早。”他今天仍旧一身白袍,在这片白茫茫的雾海里更显俊秀挺拔。
轮到给何菀蓁见礼时,因为前不久两人才打过一场,陈小山颇觉不好意思,因此咳了一声才拱手道“见过何师姐。”
何菀蓁面无表情,只是略微欠了欠身,算做还礼。她今天穿了一身蓝裙,清雅脱俗。陈小山不敢仔细打量,行礼间只看到了裙角上绣的几个白色花瓣。
今早的雾气比较大,离得稍微远点便看不清面目。只见小顾道人挥了挥袍袖,这附近的雾气都被一扫而空,空出了好大一片地界,道人眉毛胡子上的雾霜也消失不见。
他一指身前“你们都坐好,我今天说剑法。”
陈小山闻言席地而坐。方家两兄弟拿了蒲团出来,叶景天拿出了一个竹凳,何菀蓁则取出了她那件荷叶法器,轻身坐了上去。
陈小山不由心说,我下次是不是也要找个东西出来垫着。他平时不太讲究,以前在家的时候过得谨慎,也讲究不起来,后来这习惯养成了就更不在意了。
正胡思乱想,听小顾道人说道“各门各派所传均有不同,因人而异。祖师传下的两套剑经,走的是白凰的刚猛无匹和桀骜不羁的路子。”
陈小山知道师父说的白凰就是身份木牌上刻的那只大鸟,也是楠鸿派的标记。那本瀛洲杂记上说,开天辟地之初上古神兽曾混战过数场,白凰以一敌四不落下风。
“可是这两位无论哪一位都和刚猛桀骜搭不上边儿啊”想到这里,陈小山装作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叶景天和何菀蓁。
叶景天目不斜视专心致致,何菀蓁却发现了陈小山的小动作,她秀眉一蹙就把头扭了过去,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