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很欣慰,愈发觉得我当时救苏格兰的举动是正确的。
“我在小时候就加入组织啦,和我父母有点原因,他们都是组织成员而他们当时就在开发一个人工智能的项目,取名叫做诺亚方舟。”
波本一怔“我记得辛德勒集团研发的人工智能就是”
“没错,在我父母车祸去世后,这个项目就被辛德勒集团买去了。不过当时项目就一个构想,其实也根本没有什么前途。托马斯辛德勒还算是我父亲非常远的远亲,当时看我一个遗孤还想收养我的,还好贝尔摩德赢了这个你去查还能找到陈年旧料的新闻报道呢。”
我说着,眯起眼睛来,抬手抵着下巴“总之,你就当我为泽田弘树做的事情,还有一部分移情作用吧。”
而波本听完这一长短后,抓的重点很不对劲“那场车祸,你也在现场吗”
“嗯,是啊,在我六岁的时候。”我皱起眉头瞥了他一眼,不明白为什么他忽然提这个,但是仔细一想之后,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放心啦,我并没有因为超忆症的缘故将那场车祸记得一清二楚。因为在那场车祸中,我也受了不轻的伤,反而因祸得福忘记了不少事情,对于超忆症患者来说是件好事哦。组织倒是希望我女承父业啦,但是我对这一个项目是真的没有天赋,他们尝试了一段时间之后也放弃了,就打发我去干药物这块了。还好我在药物这块还算可以,就混到现在了。”
“抱歉。”金发青年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看着对方还显得颇为诚恳的表情,我忽然觉得有点害怕。
这个人这么认真道歉,不会偷偷背刺我了吧
这么想着我往后缩了缩,警惕地问道“你为什么道歉”
“因为发现之前的想法过于理所当然和狭隘,并没有意识到你的超忆症对于你造成的负担似乎以前做了一些过分的事情。”
这个啊我恍然是因为这段时间和我接触比较多,刚好又是我超负荷工作的时期、再加上我没有人照顾的时候就容易把自己搞得看起来惨兮兮的,所以感觉我是个因为才能而被压榨的可怜社畜从而心生同情吗
我倒是没有去澄清什么,反正觉得我惨对我有利。而且这家伙以前的确挺过分的。
不过我还是看着对方警告了对方一句“小心点哦,我也有可能故意卖惨说假话,就为了在你这里获得一些同情分呢。”
“嗯,我有我自己的判断。”金发青年回以微笑,态度自然地结束了这个话题,“想吃点什么饭后水果吗”
“唔”
“我会帮你去买来并且洗好切好。”
“你怎么知道我刚好想吃点水果的呢要芒果、蓝莓和草莓,谢谢。”
我觉得我和波本还是可以成为朋友的,在我们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的情况之下。
同时我也希望对方的卧底身份不要被发现,不然我会挺倒霉的。
毕竟现在全组织都以为我们有一腿,并且说到波本的时候,基本说辞都是“他能力很强、做事也很利落,就是眼光有些难以捉摸”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难以捉摸”说的就是我总觉得这个词感觉比“奇怪”还要过分一点
从纽约回来之后,贝尔摩德也很快进入了下一步她早就准备好的安排假死。
莎朗温亚德的葬礼,我肯定是要出席的,或者说我是主办者,接待了一圈这半年来贝尔摩德带我见的人,然后木然地接受每一句“节哀”。
我还见到了工藤有希子,她看起来还有些担心我,特别嘱咐了我如果之后有什么麻烦需要帮忙可以去找她。
以及我还接待了贝尔摩德。
或者说克丽丝温亚德。她再度出现,就已经从妈咪变姐姐了。
唉,也是,因为她在外面有别的新看上的崽了。说不定换身份就会去看别的小崽子而不回家。毕竟家花哪有野花香。
反正我是决定和二胎势不两立的
一想到这个,我就悲从中来,哪怕贝尔摩德的离开其实对我目前手头捣鼓的事情发展很有利。
在给贝尔摩德拥抱的时候,眨巴了两下眼睛还真的哭出来了。
因为贝尔摩德的出席,媒体也来了不少,都一个劲地围着“克丽丝温亚德”追问爆点新闻毕竟克丽丝温亚德也是知名女星,而她和莎朗的母女失和一直是媒体的焦点。克丽丝除了拍戏之外又基本不出现在媒体镜头下,这次他们自然会想抓住机会。
当然,应付媒体贝尔摩德很有一套,她糊弄地又稳又快。同时还耐心地安抚了在那边抹眼泪的我,将一个和母亲不和、最后出来参加葬礼、但是和母亲的养女关系还不错的特立独行的女明星的形象发挥地淋漓尽致。
在这场葬礼之后,贝尔摩德就要有一段时间不在洛杉矶这边了。
我就干脆长时间泡在实验室这边了,反正有人给我做饭。波本有任务不在的时候我就喊外烩服务并且账单全部报销上去。
因为我偶尔会直接在实验室这边休息,所以快递信件也都选择寄到了这边。
这也导致了编辑和我说那本beb日文出版了之后,样刊寄到了我的办公室。
午后马天尼自然是没有外文出版的,因为我害怕被琴酒老大看到,所以当时拒绝了。
beb这本我是不怕的,反正波本就在我身边咦等等不对,这是不是代表我其实得怕一下在看到金发青年站在我的桌边、手里拿着那本封面看上去宛若严肃文学的情涩、微妙的表情随着翻页而明显变化时,我开始思考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