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惟澧连连摇头,六国后裔之中,有明君,天人之姿,不输于先帝。
乾,二世而亡,迟早改朝换代,他可不想将身家性命压在种
了十年田的小皇帝身上。
“老老爷”
轿子到了甘府,在仆人的搀扶下,甘惟澧走入府中。
老管家前来相迎,两腿却止不住的打着摆子。
甘惟澧皱眉“成何体统若有腿疾,还是回江淮老家去吧”
老管家苦着脸,他也不想啊
但是他就一普通人,哪能经得住这种事“老爷,蓑蓑衣卫的任指挥使,来府上喝了杯茶。”
甘惟澧沉默一阵,在发丝上捻了捻“刚才下过下雨。”
“魏文杰呢”
魏文杰是江淮流寇,人送外号七水梅花刀,搅得万家不安,州府都拿不下人来,后来被他收入府中,改头换面,有三品修为,充作看家护院之用。
“树上”
甘惟澧抬头一瞅,树上挂着半截身子。
“蓑衣卫倒是好大的胆,上老夫府上,杀老夫的人。”
“还”老管家咽了咽口水“还不止,任指挥使,还还送了两个人来”
甘惟澧往府中走去,就见到两具尸体正吊在自己床头前,轻轻晃着,刚挂上没多久。
“卢家兄弟”
甘惟澧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刚才想着小皇帝没对卢家兄弟出手,有所顾忌,现在倒好,尸体都送上门了。
他沉着脸,走上前,在卢家兄弟的尸体上,摸索一番。
“没有拷打痕迹。”
卢家兄弟干的都是掉脑袋的大事,虽然他们很废物没什么用,但也不会在未经拷打审问的情况下,吐露出自己的罪行。
甘惟澧又在两人心口一摸“连我埋在胸中的气机都没触发,死的干脆。”
他脑中已经想象出卢家兄弟是如何死去的了
,坐在家中,蓑衣卫上了门,连对话都未有过,迎面就是一刀,直接带走两条命。
“真是干脆啊知道即使是问,也问不出东西,所以直接杀了,把尸体送到老夫府上示威吗”
甘惟澧也不得不感慨小皇帝的果决,思索片刻,对着老管家吩咐道“将家中的宅子,能卖的都卖了吧。”
还是多防备一手,万一小皇帝真的不管不顾就是要大开杀戒,借着埋藏的那些金银,还真是个大麻烦。
翻遍府中上下太过引人注目,相当于明着说自己心里有鬼,卖掉宅子,就合理的多。
卖宅子所得的钱两,还能送去国库,就说是开战在即,充作军资,名正言顺,减少了不少麻烦。
屏退老管家,甘惟澧坐在书房中,佯作休息。
窗外飘入一片落叶。
他将落叶入手,看了一眼揉碎。
“小皇帝,去了天牢”
“难道是要去找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