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是官家吗你不忠于还在汴京的当今圣上,却忠于一个在外的康王,你这是谋反啊,贺掌门。还敢妄称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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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为一代掌门,所谓的名门正派,居然行下毒之事,又欲栽赃于他人,如此下流龌龊的勾当,与仁义何干”
贺连山被一顿数落,已然词穷。可亥言正说在兴头,岂能就此放过他。
“想你贺姓一脉,也是先贤辈出。贺齐曾官拜东吴大将军,贺循亦是西晋的股肱之臣,贺知章更是以诗名传天下,乃盛唐之监。如何到了你这,却干起了私通鞑虏,卖国求荣的勾当。你这是大不孝啊”
“你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还有何脸面在此巧言诡辨,妄称大义。”亥言不依不饶,“贺掌门,你是白活了这几十岁,愧为人矣。”
“小秃驴,你休得在此妖言惑众。”贺连山此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再也无法淡定了,“我贺连山纵横江湖几十年,岂容你这娃儿在此呱噪”
话音未落,贺连山突然出手,一掌击向亥言,端是迅捷无比。
眼看掌风扑面,亥言也不躲闪。因为他知道,武松早已戒备,这一掌不可能打到自己。
果然,贺连山一动,武松早有准备。只见他脚下一点,瞬间离了坐椅,迎着贺连山的掌风一拳击出。
眼看拳掌就要相撞,贺连山却虚晃一枪,脚下踏步,飘然而去,转而直奔右边末席的韩岳蓉而来。
原来,贺连山是声东击西,掌击亥言是假,突袭韩岳蓉才是真。
贺连山心里清楚,生死在此一举。所以,他出手就是平生绝学,脚下八卦步也端是诡异巧妙,转眼间就杀到韩岳蓉眼前,掌若游龙,直取对方前胸。
仓促之间,韩岳蓉甚至连长剑尚未拔出,眼见掌风袭来,只能一面横起剑鞘格挡,一面急退。
但她此刻还坐在椅子上,想急退却难以发力,眼看已是避无可避。
掌风扫过了剑鞘,只是扫过。
原来,情急之中,一旁的柳如烟也不及多想,一伸手,用尚未出鞘的长剑猛拨韩岳蓉的坐椅,才将将帮她躲过这一掌。
韩岳蓉犹在惊魂未定,贺连山却已收掌旋步,突然向窗边冲出。随着一声脆响,贺连山已是破窗而出。
他不仅是声东击西,还早已想好了脱身之计。他先假意对亥言出手,引武松来救,接着又突袭韩岳蓉。
韩岳蓉是这堂中武功最弱的一个,也正是贺连选定的突破口。不管他这一击能否得手,只要逼退了韩岳蓉,她身侧就再他人,只剩下了门窗。
门边左手还坐着上官令,所以贺连山自然是选择破窗而出。
贺连山的如意算盘打得也算不错,他也如愿地冲出了堂外。
可惜,堂内还坐着数位当世高手,也皆是有备而来,岂能容他就这样跑了。
当贺连山一动之时,静觉和令虚就已经先后抢出,追身而去。等贺连山将将落于堂外的院中,武松、静觉和令虚业已到了。
当世三大高手挡住了贺连山的去路。
“贺掌门,回头是岸。”静觉大师道,“你还是伏法吧。”
“回头伏法呵呵。如何回头,又伏的是哪家的法老和尚,你也莫在此惺惺作态。咱们拳脚上见高低。”贺连山立掌划出“青龙探水”式,欲作殊死一搏。
“哎,那就恕老衲得罪了。”静觉知道,自己乃群雄之首,这铲除内贼之事自是责无旁贷。
静觉大师一拳击出,虎虎生风,正是少林罗汉拳。
见到静觉大师出手,武松和令虚也暂且闪到一边。以二人的身份和武功,本就不屑以多欺少,况且,以静觉大师的身手,拿下贺连山当无问题。
可是,此时一战,贺连山却是以命相搏,招招皆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完全不给自己留余地。而静觉大师却无杀心,甚至还希望对方知难而退,出手自是留有分寸。
原本,以二人武功差距而论,静觉五十招之内足以拿下对手。但眼看五十招已过,贺连山虽是困兽犹斗,却依然未露败像。
照这般打下去,何时才是个头啊亥言一边看着,一边心里道,这老和尚,你当这是比武切磋呢,还讲什么点到即止
看不去的,除了亥言,还有一个人就是上官令。
他翘着二郎腿,斜坐在院里的回廊边,嘴里还嚼着黄豆,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二人激斗,却早已看出了其中端倪。
黄豆吃完了,但那边犹在激战。
上官令拍了拍手掌上的粉屑,又伸了个懒腰。然后向院中走去,边走边道“大和尚稍歇,让我来会会这厮。”
言罢,上官令纵身一跃,飞入战团,一掌向贺连山击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