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设伏也绝非这么容易,若不是武松有异能,一连秒杀了三队金人派出的探马,众人的行踪怕是也已败露。
“道才,我等眼下该如何”武松扭头问道。以武松以往的脾气,但闻杀声,早已杀将出去了。不过,他如今见金军队伍根本看不到头,知道人数不少,也不想贸然行事。
他自己倒是不惧,但也不想带着身边的这五百人以身犯险。
“既有友军,我等自当相助。”令虚道,“趁金人首尾不能相顾,正好杀出。”
众人皆点头称是。
就在此时,亥言突然对武松道“师兄,给你一个凶险些的差事如何”
“好啊,你又有何鬼主意。”武松欣然应道。
“你可率百人,从前往后杀。”亥言道,“记住,不可和护卫的金兵恋战,而是多截杀车马,得手之后再将车马横于山口,越多越好。”
武松和众人皆明白了,亥言是要武松将山口堵住,以断绝金军的前后联系。
“小师父若不是出家人,也是统兵的帅才。”令虚赞道。
众人随即领命而出,只奔山口杀来。武松则自带百人,策马向山口南面冲去。
武松坐下汗血宝马,自是比他人更快,一马当先。但武松马未至,身后的利箭已从头顶掠过,如雨点扑向金人的车队。
金军遇袭,也只时片刻慌乱,很快就在军官的带领下展开反击。
武松惦记着亥言交给他的任命,也不与金兵过多纠缠,只奔着车马而去,斩杀马夫,再断缰绳,让拉车的牛马四散奔逃。
武松一路带人由北往南杀,转眼间,已摧毁了数十辆车马,不足二十丈阔的山口被马车、牛车堵了个严严实实。
金军的人马并不少,随行护卫的足有五千之众。然后,此时大部分人马都还聚集在黄河渡口,以等待后队车马过河。尤其是那一千铁骑,除了护卫七王子的二百近卫之外,皆在后队。
闻听前队遇袭,后队金军也连忙前来救援,但一到山口才发现,道路上已经堆满了车驾,甚至还燃起了大火。
金军骑兵根本过不去,有步卒能冲过去,也很快发现自己面对的是一位如杀神般的大和尚。
武松此时已率人挡在山口南端,但有金兵冲过来,在武松这百骑的冲杀下,也根本扺挡不住,哪里前进得半步。
过百金兵,武松原本就没放在眼里。而眼下,山口被堵,能费力冲进山口救援的金兵受地形所限,人数不足,也根本无法结阵。
一时间,金军队伍硬是被武松一众拦腰截断,首尾难以相顾。
突遭袭击,完颜杰律一时也慌了。此时,他的马车正巧已经进入了谷口,一时间,只听得弓弦声大作,惨叫声连连。
待色也马将他从马车中拉出时,只见马车夫已是身中两箭而亡,而马车四周则躺满了金人的尸体。
行军途中,金兵大多都没有披重甲,在弓弩之下,完全就是活靶。
夜色中,完颜杰律完全没了方向,只能跟着色也马向没人的山坡上逃去。
马上不了山坡,色也马只能弃马,带着数十名近卫,一路护着完颜杰律向山上而去。
夜色中,一道寒光如风而过,顿时就有三名金军士卒倒地。
色也马不由一惊,这些士卒都是他亲自挑选的精锐之士,专为护卫七王子所备,绝非一般金兵可比。
可转眼间,三人已经毙命,而他甚至还没看清对方是如何出手的。
寒光未停,又有几名金兵相继倒下。
色也马这回看见了,只见一条纤细的黑影飞跃而至,手起剑落之间,飘逸却又犀利,招招致命。
色也马不敢怠慢,忙将完颜杰律掩于身后,一挺手中弯刀,杀向黑影。
刀剑交错,在黑夜里顿时撞出了一阵火星。色也马刚想挥刀再砍,只觉得身腕一阵剧痛,弯刀竟再难握住,脱手掉落。
没等色也马明白过来,寒光再起,一把长剑不知何时已从他眼前滑过。
一位蒙着黑面纱的黑衣女子,这是色也马看到的最后画面。
因为,长剑已剑正中他的眉心。饶是他身披一身重甲,头戴铁盔,也已经成了摆设。
眼见色也马被杀,完颜杰律顿时慌了手脚,转身就想跑。
“看你往哪儿跑。”他身后传来了一位女子的声音,长剑直奔他后心而来。 ,